傅鸢这几日在傅府也并不好过,傅海峰在外筹钱填补亏空,自己去见太子也被拒绝了好几次,沈萍去沈宅却直接被赶了出来,真是狗眼看人低,傅海峰每每回家对自己和沈萍都没有好颜色,仿佛她和杨兰就是一个累赘,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她的好表妹沈瑶,若不是因为她去皇宫撤回了圣旨,自己又怎么会这么不受太子待见?太子曾经对自己可是那般温柔,如今全被沈瑶摧毁了,傅鸢越想越气,如果沈瑶的哥哥和爹娘都要回来了,那自己还怎么和沈瑶比?为什么他们可以春风得意,自己却只能忍辱受气?傅鸢拿起看着桌子上的茶杯,只觉得碍眼,直接一推将他们全部丢到地上,倒是把外面来看望傅鸢的沈萍吓了一跳。
“鸢儿,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沈萍看着傅鸢气愤的神情,也猜出了大概,吩咐身边的奴婢将地上的茶杯收起来,坐到傅鸢身边说道:“我知道你生气,我和你一样也不好受,如今你爹对我的态度越发不如从前,我也知道太子现在对你的态度有所改变,但你发现,娘一定会替你解决好一切,沈瑶绝对不可能一直顺心下去。
傅鸢突然充满希翼的看向沈萍,说道:“娘,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沈萍看着此刻的傅鸢,哪里还有一丝大家风范该有的端庄,她含辛茹苦教导傅鸢的礼仪和形体,沈萍只有傅鸢这一个孩子,她现在能依靠的,也只有傅鸢,沈萍颇有些无奈的说道:“我远方有个表亲唐家,前几日给了我拜帖想来看望一番我,我本想着拖个几个月再让他们来,如今想着也不用等了,她家有个孩子叫诗诗,听说是个清秀可人的,想来那沈淮常年在外奔波,也是缺个枕边人的。”傅鸢听到后,蹙了蹙眉说道:“可这跟我要报复沈瑶有什么关系!”
沈萍看着傅鸢,颇有些无奈的说道:“鸢儿,凡事你都要想的长远一些,如今沈瑶变化这般大,我总觉得从她做突破口会有些难,沈淮是一介武夫,只要沈淮倒了,沈瑶还能这般怡然自得吗?更何况沈瑶本就是草包,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变化这么大?”沈萍看着傅鸢,继续说道:“鸢儿,日后你是要嫁给太子的人,定要沉得住气,目光也一定要放的长远,你可明白?”说完,将傅鸢的头发理了一下,这几日傅鸢闭门不出越发显得憔悴了,和曾经不可一世的傅鸢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相对于傅鸢和沈萍,沈瑶的确是过的惬意,她越来越期待明天南下百姓知道皇上赐给自己的银两被太子给私吞后该有多么的愤怒。当然,沈瑶明白单凭这些谣言定不能让太子刘承杰被废,但他那么多的兄弟都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不重创一下刘承杰和傅府怎能先解自己一些恨意呢?刘承杰和傅府一旦失了民心,以后可就有他们好受的了。沈瑶越想越觉得开怀,竟是没发觉窗外有人一直看着自己。
……呵,果真是有趣极了。贺纪云看着沈瑶这一系列的面部变化,说道:“你派人继续盯着沈瑶,今晚上的消息就可以放出去了,我们永安当铺可从来不做无诚信的事情。”徐墨倾低下头应了声是,再抬起头来,主子早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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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纪云?你知不知道莫名其妙在窗外看未出阁女子是极其没有风度的行为?”某天沈瑶知道贺纪云曾经窥探自己后怒道。
“你本就是我未来的夫人,看你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要什么风度?”沈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