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啊,今时不同往昔,公主您可是嫁出去的人。”
“本宫嫁了出去,身上流的难道就不是和皇兄一母同胞的血了?还是说,本宫就不算是皇兄的亲胞妹了?”
“公主啊,您这又是何必?”这公公无奈一叹,他上了些年纪,是当初在太子府时照顾齐衡州的,深得齐衡州信任。
齐锦瑟微扬起头,不失皇室傲气:“今日,皇妹只想来问皇兄一个问题,皇兄见与不见,皇妹心中都如从前一般崇敬皇兄,只是皇兄,至亲之情,还望皇兄垂怜。”
齐锦瑟深吸一口气,悠悠站起来:“皇妹只想问皇兄,树干必然会茁壮,长成大树参天,绿叶陪衬。可当绿叶过于繁茂多枝时,皇兄是否,会亲提剪子?又或者,给绿叶一条生路?”
公公摇着头进了宫殿里间,把齐锦瑟的话复述了一遍,不久,里间就传来了茶盏破碎在地的声音,却听不见人言。
一炷香后,公公带了一封诏书出来,远远的,齐锦瑟凝视着公公手上的一封诏书,眼眶转瞬通红,像是水浸透过一般。
丫头扶着她,她再次站了起来,这一次却是重重跪了下去,不顾身上典雅的宫装。
公公把诏书搁于她面前,齐锦瑟小心翼翼地抬手接过,只听公公言:“公主,皇上说,这诏书就不让念了,只让咱家转达公主一句,前路渺远,为兄不送。”
酸涩,齐锦瑟只觉得眼中心中全是酸涩。
是她逼他,可又何曾不是他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