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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爆竹声中一岁除

这个世界也过年,而且更为隆重。但严峻已经是大人了,所以说这个年过的更为繁忙。过年的前一天,要祭祀祖先,这一天,他深刻意识到什么叫做宗族社会。

晨昏即起,洒扫庭除。早上五点就起床啦,开始搞卫生了。完事之后吃完饭就要去敬神,这一天所有人都要去祭祀祖先。皇帝去祭祀宗庙,完事之后又要祭祀天地。平民老百姓辗转各地,把先祖的坟墓打扫干净。那些大家族有专属的坟地,都在一块儿,非常方便。像严峻家族这种不上不下的,一翻族谱,上数几百代都有记载。除了年代过于久远,坟墓早就不知所踪的。都要去祭祀,祭品当然是丰富的,但是那只有孩子才能吃。

一座荒山,山顶之上有一块巨石。石头凹凹坑坑,麻麻赖赖的,非常不圆润。

“快,赶快拜吧!这是高高祖父,他可是一个占星师。”一个中年大汉说道,他是严家现任的族长,名字叫做严重。和严峻的关系早就出了五服了,人一多辈分也容易乱,平时严峻都称呼他为严叔叔,他则是称呼严峻为大爷爷。两人见面只有严峻感觉到尴尬。

唉,这就是天才的罪过。如果他不是那么杰出,那么优秀。怎么可能会这么累?早就在家里躺着吃,睡着吃,坐着吃了。哪里会陪着这些家族元老,优秀后人一同祭祀祖先。不过这也见识了这些奇奇怪怪的墓碑,比如眼前这块巨石,上面就刻两字,严雄。最简洁,最简单字数最少的墓碑了。

“高高祖父严雄老大人在上,今天是某某年某某月,你的孝子贤孙在墓地里躺着好好的,你的后代来看望你了,好了,赶快撤。”严重说完,大手一挥,准备走了。

没想到族长也赶时间呢,还没说两句话就走了。

“这地方这么远,为啥不迁坟呢?”一个胖胖的小孩子问道,走这么远的路,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活受罪。想他也是天赋不错,三岁能言,五岁能武,七岁就有过目不忘之人,是个聪明的小胖子。父母宠爱,不曾干过重活,没想到今天这么受罪。

这小胖子还自认为聪明,这都看不出来。严峻窃笑道,看山就知道了。此山八面环山,了无生机,好像八门金锁阵一样,肯定是不得了的风水宝地。

没想到族长回答说:“其实当初我没想过,我父亲也想过,我爷爷也想过。但是最后都没有做。你们可知道是为什么?”

“这里风水不错,应该是埋在这里的那位老大人自己选择的,咱们后人不好随便搬迁。”严峻推测到。

“我觉得哥哥说的有道理。”小胖子附和道。

“我看那块石头那么大,会不会是不好搬呢?”旁边一人说道。

“你们都没想到吧,之所以没有迁坟。是因为老大人当初在这里看星星的时候,天降陨石。”族长笑呵呵地说道。

“不是我们不想迁坟,可能把石头搬走之后,根本就找不到尸骨。干脆就以石头为墓碑,但因为这陨石实在是太硬了。加之这座荒山是我们家的,索性就没有立衣冠墓。”

他说话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望着天空,严峻也如此。天降陨石把人砸死了,这个世界太危险了吧?这里是山顶,砸下来还有那么大一块。这不科学呀,怎么没有砸出个坑来。

但是再不科学的事情,终究发生了。都过了几百年了,严峻也没有什么好去求证了。咱初中时学的地理,差不多都还给老师了。

接下来就是就是祭祀一个厚的跟书一样的族谱,时间之长,路线之多。硬是让严峻这个穿越没几个月的新人,对平安县地理环境熟的不能再熟了。

早上五点开始,晚上九点结束。终于安排好仙人,是时候安排人间的,但这还没有完,是时候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神仙多如牛毛了。

回家之前,在家门口祭祀门神。一共四个门神,一人一柱香。烧完就可以踏进门了,此后一天都不能出门,真是怪怪的习俗。但是有一人除外,那就是老太公了,他又不信神仙。辈分又高,大家都拿他没办法。

门神完了之后,应该要吃饭了吧?严峻心中想着,怎么没有炊烟?

一直到到厨房里面,又要开始祭祀灶王爷和他的两个跟班,一个挑水童子,另一个是搬柴郎君。只是拱一拱手,就算完成了。严峻发现他们没有烧纸,突然想到一个大好的商机,仔细一想没有烧纸的习惯,怎么会烧纸?自己只是听过故事而已,手残手残。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今晚的饭菜极为丰盛,平时要吃到这么好的,只有自己开小灶。说是什么赵王爷要去天庭禀告一家善恶,煮点好的堵住他嘴巴。

严峻只是觉得好笑,这都是些什么奇葩习俗。祭品神仙又不能吃,都是进了自己的五脏庙。还要他们尽职尽责,给自己说好话,不说好话还要换神仙。

吃完晚饭之后,不管大人小孩聚集在严庄的庭院内。开始放火,烧爆竹,放烟花。大人给小孩压祟钱,取的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用点钱把那些鬼怪打发走。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这里虽然有火药了,但却没有鞭炮。所以还是流行烧竹子,就为了听那一个碰的响声。

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砍来的竹子,被大火无情的消灭。几千根竹子,换来那几两银子,这,实在是太赞了!可惜只能是一票买卖,不能持久。砍竹子的速度整个平安县,他自认为第三,没有第四个敢认第二。

当然不可能只在庭院里面光放火,大家在一起总要讨论一点什么,比如说开个家庭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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