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玉漓姑娘还在菏泽山调息,那是江城颇有灵气的仙山福地,主上放心。玉漓姑娘自称是主上的近身婢女,诓骗了不少小狐狸给她上供守洞府,玉梓姑娘也派人暗中护她周全,想来应该无事......”
听到此处,玉藻难免有些哭笑不得,宽慰面色凝重的玉梓,“阿梓,那丫头胡天胡地惯了,此事与你无干,不必过于忧心。”她无奈地笑笑,“先由她去,她素日最晓得狐假虎威,只要别碰到厉害角色,想来也不会太吃亏。”她转向匍匐着的毕霍,“空胎怪事如何?”
毕霍已显的有些吃力,幽幽答道,“属下招来了江城的鼠子鼠孙,府衙也十分在意此事,几近每日皆有产妇怀空胎而亡,如今已有十二名,仵作查探十二人均是被吓死的,而生产前均饮食照旧,并无异常。”说道此处,他剧烈地咳嗽数声,有些喘不上气,“属下自伤后未及调息......”
玉藻摆摆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瓮,摸出几粒米珠似的小丸子,让毕霍和水服下,他似乎觉得身上松快了些许,千恩万谢地磕头继续道,“属下原以为是罕见病症,可那十二产妇中有五人非富即贵,自孕后皆是由安济坊的坐堂医号脉,孕期更得生育数子的老嬷嬷精心照料,想来不会有差错。”
玉藻呷了口茶,示意他继续。
“桥东头孙家,适逢正室和妾室同日产子,正房诞下一子,妾室难产而亡。曲桥刘家,那乡绅老来得子却不曾想赔了夫人。”
“有趣。”玉藻坐直了身子,“生产时,接生嬷嬷可是一直陪护在旁?”
“发觉产妇有异,接生嬷嬷皆有去报那些家的长辈,倒是有些可乘之机。只是,产房乃不洁之地,有碍于修炼,也是不吉利。家鼠们皆都不曾进,其中缘故尚未可知。”
“狼妖伤人?”玉梓呢喃着,“那会不会,是那只修邪的狼妖?”
“你与阿漓是在何处遇上狼妖的?”玉藻略想了一阵,赞同地望向毕霍。
“城北崖青山。”毕霍即刻道,“那山也奇,从岭而上,山势陡峭,皆悬崖峭壁,山岩裸石、寸草不生,半山以下,却纯为黛色,草木茂盛,山腰有一小路可直通江城,那狼妖便从陡壁上叼着婴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