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云翳早早便差人送了信来,玉藻很是精心装扮了一番,不至于太出挑,也不算太过随意。
一些官眷来的早,已是在宫门外等候,玉藻独来独往也不大熟识这些官家夫人,唯一认得的不过是那日在百骏园遥遥一见却无缘说话的昌王妃孟氏。倒是合欢狠做了一番功课,跟在她身后悄悄给她递话,“王妃您瞧,走在最前头那着宝石绿长衫的是昌王妃,昌王云琮是王上的嫡长子,如今昌王妃已有一子一女,一旁同她说话的是殷王妃,殷王云洹是仪妃娘娘的儿子,王上的次子。”
玉藻示意她噤声,这些她早了如指掌,只是见合欢这样着意打听,不忍打断。她亦知道,皇三子云粟早殇,接下来便是四子云翳以及尚未成亲的五子云谦和六子云瑢。据玉梓的消息,云翳生母原是宫中侍女,后因犯过被赐死,也是一桩宫中秘闻,此后云翳便失了宠,迁去了蜀中别苑;五子云谦乃是仪贵人所生,可惜天生蠢笨异常,如今也是在淞南别苑教养;六子云瑢是王后嫡出次子,天资聪颖颇受宠爱,适才领兵出征便大破匈奴精锐,一战成名。
“你今日打扮的倒很是素净,比之那日更加温婉了。快过来,这是你二嫂,殷王妃张氏。”昌王妃孟氏温柔微笑,向她招了招手,对着身旁的殷王妃道,“弟妹,这是璟王妃凌氏。”
二人见了礼,殷王妃生的虽不称绝色,却也是珠圆玉润,与孟氏的超脱与淡然不同,却显出几分美艳与清高,与那位慎夫人倒颇有几分相似,看来殷王云洹大抵是欢喜美艳明媚的女子,玉藻这样想着,便随二人继续走着。
耸立的殿堂楼宇,泛着朝霞金光的五彩琉璃瓦,屋檐上欲腾空而飞的金鳞亢龙......威严的皇殿,着实震住了她这只“小妖”。
大道右侧朱漆大门顶端悬着一块楠木匾额,四周嵌金,上面遒劲有力地题着三个大字“栖凤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