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大雨没有停下的架势，依然在汹涌的倾泻。篝火台的火焰逐渐被雨水压制，一些木材被雨水熄灭了身上的火焰，发出“吱吱”的声音。木炭上的余火挣扎着发出最后的热量，奈何雨滴不留情面的侵蚀着余火最后的努力。

陆明看着火蛇慢慢消失心想：看来这个仪式是失败了。再看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现在趁这么脸谱猴还在没有离开，是自己最好的撤离时间。

刚才还在还在不停嘶喊的脸谱猴也看到了火蛇的变化，开始出现不安的躁动。有的脸谱猴开始往广场中间涌来，猩猩脸谱猴也感觉到了广场上气氛的不对劲，没有阻止其他脸谱猴的动作，只是也向前走了几步。祭祀广场的面积也因为这次移动开始变小。

一种压迫感在向长杖脸谱猴袭来。长杖脸谱猴左右看了看再次举起长杖，随即发出一声嘶鸣。光芒也再次出现在长杖上，火柱受到魔法的助力重新开始燃烧。

陆明能够感觉到长杖脸谱猴在拼劲自己的生命发出这最后的魔法。魔法没有之前那么好的效果，长杖脸谱猴没有放下手中的长杖，光芒一直在持续。这种长时间的不断施法会不断燃烧自身力量源泉，游戏中人们称之为精神力。

据传一位魔法师曾经说过，所谓的精神力也是由自身的生命力转化的，如果在合理范围内施法只是会感到疲倦，休息就可以恢复。但是如果在超负荷的情况下还要施法的话，就会出现生命力消耗的现象，也就是不可逆的衰老。

现在这只长杖脸谱猴已经开始出现衰老的现象了。即使透过雨水也可以看到，强壮的四肢慢慢开始变细，皮肤开始松弛，逐渐出现皱纹，肋骨显现出来。脸上油彩般的颜色也开始变淡。就是在这样消耗生命力的魔法中逐渐回复到原有的高度。火焰在与雨水的角力中重新占据优势，火蛇也重新露出狰狞的势头。

“咔嚓......”

又是一道闪电劈下。

这次火蛇还没有完全露出篝火台，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躲避，闪电没有劈中火蛇，而是将篝火台一侧的木材炸飞出去。篝火台马上出现了倾斜，倒塌的趋势已经迫在眉睫。

这时一只猩猩脸谱猴不在守卫广场，直接跳到倾倒的一侧篝火台用肩膀顶住马上要垮塌的木架。火焰没有因为他的英勇，而对它有特殊的照顾。寻找到可燃物的火焰瞬间点燃了猩猩脸谱猴的全身。

英勇的猩猩脸谱猴点燃了广场上所有脸谱猴的热情。陆明都可以在那刺耳的喊叫声中听到欢呼的感情。

篝火台重新屹立在广场中间，可长杖脸谱猴已经耗尽自身力量，跪倒在原地，长杖上的光芒也开始消失。就像一颗历经千年的枯木一下一动不动，等待它的只有化为风沙，随风而去。

仪式没有完成，长杖脸谱猴已经离去。其他脸谱猴出现了迷茫。火焰还在和雨水拼杀，火蛇还需要更多的火焰重生。一只广场后面并不起眼的脸谱猴跳过所有围观的脸谱猴，跃进广场。猩猩脸谱猴没有阻拦他，目送这只先驱者投入火焰之中消失，只留下火蛇的一次吐息。

先驱者的领路，打开了脸谱猴迷茫的心情，它们就像是找到解决方法一样兴奋。陆明甚至看见有些脸谱猴用手撕开自己的胸膛露出里面的血晶，然后义不容辞的跳进火柱中。火柱在这些牺牲者不断的献身中疯狂的壮大，其中的火蛇也愤然跃起与天上的冥雷和雨水宣战。

陆明看着眼前这些脸谱猴的行为，震惊的什么也不知道了。也许是被感动了吧？陆明甚至有些分不行自己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他知道这些是怪物，是杀人不眨眼的怪物，它们有可能是在制造更恐怖的怪物。可是陆明还是对这种愚蠢的献身行为有些感动。

因为陆明不会这么做，即使有一天人类能够召唤出一个战神，来挽救这个末世，杀光所有怪物，恢复人类对地球的统治。就是召唤要用活人来献祭，陆明也绝对不会主动选择献身。陆明宁愿所有人像现在一样奋力求生，也不会为了其他人的幸福献出自己的生命。不，应该说，为什么献身的是自己？不能是其他人，自己来享受幸福呢！陆明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会为了其他人的英勇献身感动，甚至哭泣。可是自己永远也不会这么那样做，因为那是英雄应该做的，自己只是个普通人，也不想成为英雄。

脸谱猴献祭令火蛇不断壮大，天空的闪电和火蛇在不断地战斗，闪电对已经开始减弱，火蛇受到的伤害也在脸谱猴不间断的献祭下迅速恢复。火焰的热量蒸发掉附近落下的雨滴，形成了环绕在火蛇，火柱的雾气空间。

雾气和热量造成了光线折射，反映在陆明眼里就像是火焰形成了一个扭曲的空间一样。在那个扭曲的空间里形成了火花闪电的特殊景象。美丽而又危险。

好像看见了一个东西，那是什么？在巨大的火蛇中间有个很小的东西。陆明看不清楚，他眯起眼睛想要看清究竟是什么？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