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陆秋生又说:“你说你丈夫看病以前好好的,那他为什么来看病?”
“我……”
陆秋生似乎根本不想和妇人多说一句话,将视线移向“昏迷”的刘广登身上,发现他颤动了一下的睫毛,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一边转身往外走,一边对护士说:“通知一下,十分钟后手术。”
听到“手术”二字,在场的人齐齐怔住,护士也不例外。农村妇人慌了,赶紧跑过去拦住准备离开的陆秋生,质问道:“为什么要手术?你好歹也给我们家属一个原因吧?”
陆秋生视线下移,只是看了一眼就撇开视线,不咸不淡地说:“心律不齐,昏迷不醒,外观上查不出问题,那就只能手术。”顿了一秒,看似在好心提示她。“就像法医尸检一样。”
果然不出他所料,妇人脸色大变:“不行!”
闻言,陆秋生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语气颇有嘲讽:“刚才你那么关心你丈夫,甚至说医生不负责任,现在我们要给他做手术,你又拒绝,请你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妇人语塞,她根本说不出理由,真要说理由,那只能是……
护士先前还不理解为什么要手术,现在她明白了,陆秋生这是在炸她,让她自己说出其中的苟事。
陆秋生几乎在她身上停留了三秒钟,便移开了视线,低眼看了看手表,然后对护士说:“去通知温大夫,十点开始手术。”
护士有模有样地回:“是。”
话落,陆秋生直接拉开房门,丝毫不回头地离开,护士多停留了几秒,也跟着离开了。
妇人慌了,一边朝病床走着,一边念叨:“没事的没事的,他们一定是唬人的……”发现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指尖都在颤抖着,过去握住他的手,“没事的,一定没事的,等我们拿到赔偿金,我们的日子都会好起来的。”
碍于房间内还有人在,妇人说得十分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