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斯年知晓,自己在选择学习金融系的时候就已经放弃宋华年。这些年他开始慢慢地去注意这个总是在自己身边晃悠的小朋友,正如她说的那样,又过了四年,这份感情说多不多,但也绝对不少。
他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理由去拒绝许苜,毕竟在那段黑暗无光的日子里,始终陪在他身边的是许苜。
唐斯年父亲去世那天,远在国外准备最后一场决赛的许苜在赛前得知消息之后,根本没有片刻的犹豫就订了最近的飞机从城回到桦城,几乎是一下飞机就赶到了现场。
她远远的看着那个因为压力日渐消瘦,只剩下皮包骨的少年满是心疼。
许苜走上前轻轻地拥住他,低语,“唐斯年,不要害怕,我在。”
之后的两个月,许苜就留在了桦城,她租了离唐斯年那家很近的房子,看着他上下学。
有次他没有按时回来,许苜顺着去学校的路去找,半路看到有人被一群人围到小巷里,她本来没有当回事,却看到了唐斯年平日背的书包被人扔在了小巷口,上面满是灰尘。
她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疯了一般的冲过去,看到唐斯年躺在地上挨着打,一声不吭,许苜当即就掉了眼泪。她用力的钻过人群,以母鸡护小鸡的姿态护着眼前的少年,不让他在受伤。
那一次,许苜受伤严重,在医院了两个星期。
她喜欢了唐斯年十五年之久,为了他放弃了极其重要的比赛马不停蹄的从国外赶回桦城,为了他宁愿自己受着伤也见不得他半点儿不好。
她为了唐斯年放弃了很多很多,又怎么有配不上这三个字的评价。
如果真要细细的算,唐斯年亏欠许苜的远远要比想象中的多太多。
他深吸了一口气,“许苜,你可要想好了。在我这里,你没有后悔的选择。”
许苜惊喜,抱住他的腰,“绝对不会!”
宋华年歪头靠在了宋词的肩头,轻轻地鼓掌。
忽而,电话响起。她拿出手机,来电人居然是依旧在日本的赵明炀。
她接起电话打开了免提,“赵公子有何贵干啊,这是海龟打算归国了不,先打个电话报平安?”
“不是不是!”赵明炀很是激动地说,“哎哎哎,我跟你说啊!我和立粒领证了!刚从民政局出来!哈哈哈哈哈!!!”
这样欢快的语气,哪还有之前有的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宋华年甚至一度怀疑这是不是假的赵明炀,就算是真的不正经,也不可能这样的不正经啊!
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结婚证啊!!!
“领证?!”四人提高音量,显然很不可思议。
唐斯年甚至还伸手掏了掏耳朵,“我是不是听错了啊?”
“没有没有没有!你没有听错!”赵明炀立即否认,“我们结婚了!已经领完证了!”
“你们的速度真是够快的啊!”许苜用着十分幽怨的眼神看下给唐斯年小声抱怨,“不像某些人,又整整吊了我四年才答应,怪不得叫斯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