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许苜算不上是青梅竹马,但对对方的所有癖好都了如指掌,好似本是同根生的模样。
高中三年,大多时候我都无法正确的去判断我的感情。
对班长的一见钟情,对许苜从来无法放下的一丝关心,令我无法放下任何一个。
很多人不明白,许苜在高三毕业那天砸了小提琴和骂我的举动,都认为她有病,明明是自己一厢情愿非要说我毁了她梦。
但事实上,确实是如此,我曾两次令她失去登上更大的舞台的机会。
第一次,父亲被宋天林杀害。
就算是宋词那样的小少爷,也因为单亲家庭被校园欺凌,更何况是我这样一个毫无家庭背景可言的孩子。
那段时间可以说是如同地狱一般,即使是在炎热的八月,我也始终穿着那件早已洗的发白的衬衣,企图用长长的袖子遮住那一道道疼。
远在国外音乐学院学习小提琴的许苜不知道从哪里的来得消息,二话不说直接定了飞机票回国陪我度过了那段难熬的时间。
这是第一次,她那是最后一场决赛,如果参加,冠军会毫不意外的收入囊中,然后拥有更好的机会。
她说:“唐斯年,你可以哭,但是你只能在我面前掉眼泪。但是在别人面前不可以,因为没有人会去心疼你,他们只会嘲笑。”
我问她,“那你呢?”
她笑,“我在你身边坐着,咱俩一起哭。”
是啊,咱们两个一起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