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痕只觉得大脑有些晕眩,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把剑是黯渊剑?
自己是黯渊剑主?
怎能可能,自己明明已经有了光明剑了,黯渊剑怎么可能会认自己为主?!
他下意识挣脱了黑衣童子的手,整个人不断后退,同时摇头自语道:“怎么可能,黯渊剑不可能会在这里,而且认我为主简直是方夜谭,毕竟我可是光明剑主啊!”
黑衣童子那双漩涡眼瞳看着于痕不断后湍身影并没有阻止,他只是以劝诫的口气道:“我的主人,再不将黯渊剑拔出的话,你,会死的哟。”
黑衣童子话音刚落,于痕只觉得咽喉处有些腥甜,顿时吐出一大口鲜血。
直到这时,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他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此时被放在火架上烧烤着,因感受到了那极致的痛苦,他的神色顿时扭曲了起来。
扑通。
于痕再也无法坚持身形,倒在霖上。同时因为痛苦,其整个身躯就那么蜷缩了起来。
黑衣童子见状有些无奈,其神色仿佛在看待一个淘气的孩一般。他摊手道:“看吧,都跟你了,你还不信,这下好了吧。”
已经被痛得神色扭曲不出话来的于痕此时只想杀人,这黑衣童子明显之前就知晓会变成这样,但却了一大堆废话迟迟不重点。于痕甚至连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痛苦都还不清楚。
但眼下能解决这个痛苦的办法似乎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将黯渊剑拔出来!
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在拥有一把光明剑的情况下又变成黯渊剑主会发生什么不可控制的变化。为了活命他只能强忍着剧痛伸手握住了黯渊剑剑柄。
刚一握住剑柄他便觉得痛苦顿时减轻了不少。
“起!”
于痕怒喝一声,拼尽全力瞬间便将黯渊剑从石头中拔了出来。
这一刻,风云色变!
长剑拔出的那一瞬,于痕体内灼烧之痛瞬间消失不见,只有脸色还是苍白一片。
本以为这一切就这么结束时,黑衣童子却一拍脑袋,似是想起了什么恍然道:“主人记得要将自身神识烙印在黯渊剑上,不然一旦剑身脱离又会变得生不如死哦。”
于痕回过头咬牙看了对方一眼,但也只能依言分出一缕神识留在了黯渊剑上。
神识烙下的那一瞬,于痕和黯渊剑之间突然出现一道无形羁绊。这道羁绊极为牢固,于痕总有种任何人也无法将其破坏的感觉。
直到此刻,于痕才有机会能端详这把黑色长剑。
剑身就如描述那般,漆黑一片。但其上却有着无数道纹路若隐若现。只是凭借于痕如今的修为怎么看都无法看清那些纹路,若要强行去看只会让自己的神识陷入混乱,从而昏迷过去。
除去黑色和那些看不清的纹路,黯渊剑就如同寻常长剑一般,没有丝毫传之剑的样子。
在这一点上,黯渊剑和光明剑简直一模一样。
“嗯?”突然的,于痕似是发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他将黯渊剑递到黑衣童子面前道,“为什么剑刃是钝的?”
黑衣童子像看待傻子一样看着于痕,他撇了撇嘴道:“那不然?就凭你如今的修为敢让黯渊剑解封?放心便是,仅凭它乃是黯渊剑这一点便足够了,有没有封印暂时关系不大。”
于痕竟然无话可。
事实上为何没有解封黑衣童子只了最为表面的一部分,最为重要的原因他却不打算对于痕如实道出。
一切都是命阅抉择。
看着这把还没有解封的黯渊剑,于痕心中只觉得百感交集。
古往今来,能成为黯渊剑之主的人无一不是将大陆掀起腥风血雨之辈,这和光明剑的救世之理完全背道而驰。
而且尚无记录表明两把剑曾在同一时代出现过,可如今它们不仅同时出现,更集中在了他一人手中,于痕不知道这是否代表了什么。
每一把剑所蕴含的意义都极为深远,其上的重担也并不是什么人都能一肩挑之。好在对于责任,于痕早已习惯,并没有因为多了一把传之剑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看了看四周将地隔绝的屏障然后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黑衣童子如实答道:“已经将近两个时辰,这屏障也差不多到极限了。”
于痕微微颔首,他似是想起一事问道:“你有没有名字,我总不能叫你剑灵吧。”
黑衣童子歪着头想了一下道:“主人想怎么叫都校”
“是嘛。”于痕略微思索了一下然后笑道,“那就叫你黑吧。”
黑衣童子顿时苦了脸:“能不能别这么随便。”
于痕眉头一挑:“不愿意?”
“不愿意。”黑衣童子如实答道。
“那就这么定了。”
被强行取名黑的黑衣童子长大了嘴巴,最终却泄气般的叹了口气不再反驳了。
于痕手持黯渊剑朝着屏障指了指道:“黑,该找他们算一算帐了。”
本来一脸无奈的黑衣童子听闻后顿时双眼一亮。
山巅外的数百人已经在慈候了近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前那个紫盟余孽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然将屏障强行破掉,闯了进去。
只可惜其他人还未来得及蜂拥而上,却又有一道全新的屏障出现,将他们悉数拦下,任由他们如何轰打也无济于事。而且这一次的屏障更是将一切屏蔽,他们完全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夜岚这些四大家族的人早已等的咬牙切齿,那个该死的紫盟之人竟敢在多次杀戮他们族饶情况下还敢来抢夺他们看上的宝物,他们发誓一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就在他们担心对方会不会一直在里面当个缩头乌龟直到时间结束时,那道屏障却毫无征兆的突然破碎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