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人“诱骗”任小念帮他完成心愿的计划还没来得及成功,任小念便被带了出去。
提审她的是吏部的平滇风平大人,审了约摸半个时辰,便审不下去了。无他,犯人拒不认供。
“王后娘娘当日除了半锅羊排煲、一碗西瓜莲子羹,再无其他进食。羊排煲是你炖好,且亲自端去送到凤榻之前,未经他人之手;西瓜莲子羹是新妃娘娘做与陛下享用的,王后娘娘过去闲聊,刚巧赶上了,便也跟着吃了一碗,陛下与新妃娘娘都安然无恙,那莲子羹必是没什么问题的。因此,本官得出结论,问题就出在你那锅羊排煲里。”平滇风将手上案卷重重一搁,问道,“你可认罪?”
“我认什么罪?”任小念不解。
“在羊排煲中下毒,差点害死王后娘娘!”平滇风见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没有屈于他的智慧与官威,老老实实地俯首认罪,有些怒了。
“我有什么动机么?”任小念反问,“害人要有动机的。”
“你当本官是个昏官,办案之前没有调查过你的身世背景么?”平滇风再将面前案桌大力一拍,“十二年前,你娘亲与明国使节团中的某一人结下孽缘,未婚先孕,生下了你。你爹爹回到明国以后没再回来,你娘亲就这样成了一个人尽皆知的弃妇,在周遭无数白眼中,独自将你抚养长大。她对明国使节团满是怨恨,对我椰岛国与大明国的友好建交亦是不满,这话可有错?”
“她是个……很痴情的蠢女人。”任小念心中难过,黯然垂首,不想再辩。
“既蠢且坏!”平滇风又将案桌一拍,“居然蠢到让你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混进王宫,伺机给我们的王后娘娘暗中下毒?简直太坏了。”
“我没有下过毒,没有害过人。”
任他万般刁难,任小念仍是这一句。
“你?!”平滇风气结,一边是恐吓他不得动用刑具的七公主,一边是催促他赶快结案的新妃娘娘,两边都得罪不起,“本官念你可怜年幼,没受过什么好的教导,不懂得‘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道理,便再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思量。若明日再审,还是冥顽不灵,本官可要用刑了!”
说完,命人将任小念原路送回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