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精神与道德的双重压力,任小念心不甘、情不愿地料理起了那条刚死透了的草鱼,正要依《食鼎记》上记载的清蒸鲈鱼做法,取米酒烧汤,走一遍流程时,老实和尚神秘兮兮地递过来一张药方子一样的潦草字条。
“丫头,你来帮我试试,这‘古法醉鱼’的方子是真是假?”
“‘古法醉鱼’?”
任小念听得大奇,一改恹恹状态,瞬间来了兴致。
她将那神秘方子,仔细瞧了一遍,瞧明白了它跟传统醉鱼的不同之处在于,做好了以后,要隔上半个月,才能享受到最极致的美味。
她忽而想通了一点,便问道,“你那师弟,怕是不在椰岛吧?”
“没错啊,他被关押在大理寺。”老实和尚反问,“大理寺是什么地方,你晓得不?”
任小念摇头。
她虽没听过“大理寺”,大约也能猜得出,那是远在明国的一个地方。
显然,她再一次被这位自称很老实的和尚给忽悠了。
她很想给他点报复,教训他一下,然心有气,而力不足。
于是只能恶狠狠地在吹干了的鱼背上,抹了盐巴,再抹花椒,一边腌着鱼,一边听那老实和尚絮叨,大致弄明白了他这趟赶来椰岛国的前因。
原来,他们那个门派在他们那一代,有三个传人,他排行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