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兽?这可是大不吉利的。”众人吃池睿这么说,纷纷交头接耳。局巡督卫也转过头冷冷地看向猎狩,他虽然觉得此事有疑,但池睿能在猎营众人都在的场合下言之凿凿,肯定有他的理由,开口问道:“小兄弟,你可知你所言之事,牵连甚广,兹事体大?”
池睿冲局巡督卫抱拳行礼,然后说道:“就是因为知道事关重大,才特意等此机会,揭穿真相,为枉死之人道明冤屈,以防更多无辜的人被蠢材、奸人连累。”
说罢,池睿走到大堂入口处,拉开大门:“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一观。”
木门吱呀作响,被池睿打开,门被开到最大限度的时候,三头鬃卢兽低头跃进来,看到众人吓得想往前跑,见人多又回退,但是大门已经关上,进退两难,踏着地板摇头晃脑。
猎兽人看到鬃卢兽,皆本能地向后退去,倒是腾出一大片地方,离鬃卢兽近的一排,有人手中已经化出冰刃。
池睿挡在鬃卢兽和众人中间,背着双手,气定神闲:“各位都是猎兽人,对于鬃卢兽最熟悉不过,大家看看,这三头兽的独目和侧耳,可有攻击你们的迹象?”
在大家犹疑的瞬间,陆坤挥着护手钩,突然从后面冲出来,他的兄弟们也都分别紧跟其后。
池睿冷冷看着陆坤等人,并未做出任何动作,在陆坤近身的刹那。小虺腾空而起,把陆坤等人扫跌在地,然后冲着他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大堂本是密闭的空间,室内被小虺的蛟龙之哮充满,众人的酒皆醒了大半。小虺冷冷看着陆坤,又回身绕着鬃卢兽盘旋,见鬃卢兽低首,一副怯懦的姿态,才又回到池睿身边,扫视屋中众人。
猎狩已经被吓傻了,大滴的汗珠顺着脸颊落到地上。局巡督卫眼中颇有惊喜之色,没想到这个少年竟有蛟龙在侧,他带进来的鬃卢兽,更是证明了驯兽的说法。
督卫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陆坤,何以看到鬃卢兽之后,就如此着急地动手呢?”
“我猜,他又想像杀害王不允一样,灭我的口吧。”池睿诏回小虺,让它隐去身形,又打开大门,“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小豆子没死。村中的村民,也在被灭口前获救了。”
几位衣衫破旧,身上伤痕累累,沾满脏污的村民走进来。他们看到大堂中烛火、油灯通明,桌子上都是酒肉,看到满屋的猎兽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行事。送他们进来的墨菲和宁美儿悄悄闪身进来,站在角落。
池睿看着村民:“这些人,就是陆坤抓回来的无辜村民。他为什么抓村民回来呢?因为驯兽被林母所不容,一只驯兽换一条人命,他就用村民的命去抵命。这个村子里有个叫小豆子的男孩,求他用锯齿兽的黑齿救自己中毒的妹妹,就被陆坤要挟去做猎狩的人饵。”
池睿突然指向猎狩:“而猎狩大人,非但知情不报,更是同流合污。猎兽人王川,不耻与之为伍,忍辱负重,只待今日揭发他们的罪行。”
墨菲和宁美儿皆是一愣,众人纷纷看向王川。
王川看着池睿,缓缓走到他身边,面向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