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继续答道:“我们的辖林,都有附近村民或者赶路人路过,大家是怎么对待的?林中多险事,大家可会带着村民入林呢?陆巡猎身边总是带着村民,想必有兄弟是见过的,但是他逼人做饵,视人命如草芥,大家可知道?”
猎兽人中间有人答话:“小豆子我听说过!这孩子曾经问过好多人黑齿的事。只是锯齿兽在这个时节都在陆坤的辖林内,大家才会让他去找陆坤。”
“没错!一个孩子,为了救胞妹,若是得了黑齿,给他一个便罢了。”
村民中有人呜咽起来,哭着冲着大家说道:“小豆子那日明明跟着他进了林子,一直到了晚上还没回来。豆子娘焦急,陆坤却找上门来,反而要他娘把人交出来,说他偷猎。豆子娘与他争辩了几句,赶他出去,也被他杀了。”
说到这,此人泣不成声。边上有人接话道:“可怜豆子娘,刚刚失去了女儿,就被陆坤杀了,被害时连小豆子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们因为抱打不平,都被陆坤抓了起来。本来抓来了好多人,不止怎么地,陆续有人突然就死了,死时身上还有奇怪的血印。”
王川听到这,继续向众人解释:“兽齿血痕,因为这些人,触犯禁忌,都为驯兽抵命了。”
猎狩突然走上前去,搀扶哭泣的村民,柔声说道:“怎么不来告发陆坤呢?猎营这么多猎兽人,都会向你们伸出援手的。还有我,你们要是早点来猎营找我,我便不会因偏听他的一面之词,错杀了无辜,更不会任他为非作歹,害你们受苦。”
猎狩扶着村民坐下,回身厉声说道:“猎兽人听令,押了陆坤和他的同伙,上报监司,听从发落。”
陆坤听到猎狩如此说,指着猎狩说道:“好你个卸磨杀驴的小人!你以为可以脱得了身么?你想想追捕王不允的手令是哪天给我的?”陆坤转向大家继续说道:“兽营颁印、签令,都由颁印石完成。杀人顶罪,本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但猎狩就怕日后留下把柄,特意发了手令,他想着在这兽营里能一手遮天。却不曾想,这正好成了罪证。颁印石不会说谎,大家一查便知。”
“一派胡言!”猎狩抢过身边猎兽人手中的长枪,一枪刺向陆坤:“你们给我杀了这个叛林的叛徒。”
陆坤打出几枚飞镖,众人纷纷躲闪。陆坤见状冷笑着,又从怀中拿出几枚飞镖,狠狠划破身边随从的手臂,让飞镖沾染鲜血,只待猎狩冲过来了,才起手打向猎狩,举起手中的护手钩悄悄身旁的三头鬃卢兽,大喝道:“食!”
鬃卢兽听到这个口令,顿时来了精神,一反温驯的姿态,瞪起独目,竖起侧耳,马上列出围猎的阵型,一只绕后,一只前攻,一只侧守。
众人看到这一幕,皆露出惊讶的神情,陆坤,竟然指使鬃卢兽围猎?池睿心中也有几分惊讶,他下意识地看向宁美儿,发现宁美儿也正在看自己。二人眼神交汇,都明白了对方的用意,宁美儿打猎和诱捕王川时,王川并未使出此计。
“你们都是死人吗?快来剿兽,杀了那个叛徒。”猎狩大声呼喊,挥着长枪,刺向鬃卢兽。
可是众人围成一圈,都在冷眼旁观,并没有人出手阻止。猎狩守着这个肥差,常年安逸自得,早就养的膘肥体阔,拳脚功夫早已疏离。鬃卢兽盯着猎狩,注意着他的长枪,他攻击一侧,令两侧就伺机发起进攻。三只鬃卢兽并不着急进攻,慢慢地围着猎狩挑逗,再这样下去,猎狩很快会露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