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锦初往旁边挪,谭睿渊也挪过去,握住她滚烫肉呼呼的手,认真严肃的问,“你为什么只喊姑姑不喊我?”
在邵锦初的猜测中,男孩应该是她哥哥,所以她在克服了心理障碍后,就这么喊了,“哥哥。”
谭睿渊高兴起来,小大人似得爬起来把被捂热的毛巾换掉。又钻进被窝里,双眼发亮的看着邵锦初,“我上次跟大哥二哥掏的鸟蛋还放在家里养着呢,等你好起来就带你去看,你要快点好起来。”
整理好心情开门进屋的谭兴国看到两小孩聊起来了,顿时乐了。
宝儿能好起来,爸妈也不会再因睿渊跟宝儿定亲的事埋怨他了,欣慰的坐在火盆旁,也有了吃饭的胃口,拿起一个烘热的馒头吃了起来。
邵锦初很快又睡着了,再次睁开眼睛是被谭雪儿喊醒的。
“宝儿乖,把稀饭吃了。”
煮得很浓稠的稀饭被勺子送到嘴边,邵锦初张开嘴吃下,温度刚刚好,但有点难以下咽,她喉咙太疼了,精米煮的稀饭都可能吞不下去,更何况糙米。
注意到邵锦初始终没有把稀饭吞下去,谭兴国站起身,皱着眉说:“宝儿还发着热,喉咙肯定不舒服,糙米她吞不下去。”
谭雪儿也愁,“可家里没有好米。”
“我去厂长家借点。”
见谭兴国往门口走,邵锦初硬是把嘴里的稀饭吞下,喉咙被刮的生疼,她狠狠咳了几声,虚弱挽留,“爸爸,我能吃。”
谭雪儿笑了,“叫爸爸也没错。”
谭兴国也没反驳,温声安抚,“我很快就回来。”他还是出了门,要去厂长家借点好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