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抹白色突然出现在眼前，老头一把将报纸扯下，猛地抬头，便对上了一双清冷的黑眸。

“老板，盆栽怎么卖？”

老头丝毫没有偷窥被发现的羞愧，随意地看了一眼摆在门口的几个枝叶有些枯黄的盆栽，拿着扇子扇了几下，“一百块一个盆，泥土另外算，植物另外算。”

老头说的随意，那模样仿佛料定了眼前的女生不会买一般。

熟悉这小吃街的人谁不知道，能来右侧二楼的人都是没什么钱的，一百块钱不算多，但也是普通学生一个星期的伙食费了。

之前也有几个女学生来他这里买盆栽，一听到价格就立马变了颜色，老头早已经习惯了。

听到价格，林夭夭点点头，慢步来到门口的几个盆栽面前，品种到是多样，绿萝、文竹、吊兰等，虽然叶子已经有些泛黄，但枝叶的味道到是清香，即便是在这般狭小且密闭的空间，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盆子是统一的砖红色，看不出来是什么材质，泥土是黑色的，表面因为干涸出现了几条裂纹，由此可见，其主人多久没给盆栽浇水了。

“老板，这里的盆栽是统一价吗？泥土、盆子和植物加在一起多少钱？”

林夭夭修长的手指轻抚了抚发黄的树叶，垂眸问道。

旁边的内衣店的试衣间又有一个女生走了进去，老头随意地摇了摇扇子，“一样价一样价，加起来算你便宜一点，一共两百块。”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

“老板，那个盆栽我要了。”

林夭夭用手指了指狭小的房间里，收银台右下角的，枝叶已经全部枯萎，枝干似乎因为缺水变得干巴巴的发财树。

嗯？老头终于将视线转回到了林夭夭的身上，这穷丫头竟然真的要买？

等老头看清楚林夭夭所指的东西时，老脸一抽，眼神有几分怪异。

“你确定你要买那个已经枯了的盆栽？”

似乎生怕林夭夭不反悔一般，还着重强调了“枯”这个字，与刚刚那副爱买不买的模样有几分差异。

林夭夭没回答，而是侧身走进小店，将那盆枯萎的发财树捧在了手上。

“老板，诺，两百块钱。”

林夭夭单手从兜里掏出了两百块钱递给老板，“叮当”一个瓶子从林夭夭的口袋掉下，在地上滚了几下，刚好落在老头的脚边。

这是？！

老头低着头看了看脚边的喷雾瓶子，眼神一凝，脸色大变。

“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