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名字，杨学长瞬间就反应过来了，一把挤开王学长凑到沈十一面前笑道：“原来是院花啊，我是外语学院的杨程，你叫我杨学长就行。有什么事你跟学长说，学长帮你。”

沈十一：讲真，这真的不是系统给他开的光环？

沈十一忍住把他狗头捶爆的冲动，道：“我刚从外教楼那里过来，成教授托我来这里找一下成渝，教授说有个比赛需要我们去找他看看情况。”

“这样啊。”杨学长一听这个，讪笑道：“好，成渝，成教授找你，那你赶紧去吧，这里的事我们两个做就好。”

“谢谢学长，成教授催的急，我们就先走了。”沈十一不等杨学长掏出手机要联系方式，就拽住成渝的胳膊往楼梯口走。

沈十一拉着成渝走了一路，直到到了最后一层楼拐角的阴影处，沈十一才放开了手。

沈十一回身看向成渝，成渝仍是在笑，却是同方才的全然不同，笑的邪气又轻佻：“十一，你这是是美救英雄吗？”

沈十一见他这样，忍不住嘲讽道：“那你可真够没自知之明的。”

沈十一冷静了一会，道：“我不开心。”

成渝难得愣了一下：“什么？”

“我不开心，我不喜欢，我不愿意，我很生气，这些话就那么难说出口吗？”

别人做下的错事，为什么要惩罚在自己身上？若不是系统给他放了些成渝小时候的事，他也会觉得成渝那反应简直莫名奇妙，可看过后沈十一只觉心口沉甸甸的，一时说不上是何滋味。只是看着成渝风轻云淡的样子，他就觉难受的厉害，再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

成渝沉默了一会，看清楚了沈十一愤怒之下掩饰不住的难过，突然笑了：“十一，你这是在替我委屈吗？”

见他不回话，成渝又问道：“是在心疼我吗？”

沈十一难得形象崩裂，怒道：“心疼个鬼！你自己都不觉得委屈，谁能替你？我还替你吃饭上厕所呢！”

“你要和我这么亲密的吗？”

沈十一见他仍是这副全然不在意的样子，胸中无名火起：“你一定要这样，把所有人都推得远远的？”

“成渝，到底是别人不了解你，还是你自己先划了线，谁也过不去？”

“抛开这张温和的面具，刨除那个总以理性度量的方式，你就过不下去了吗？”

“十一，如果你只想和我保持现有关系的话，你已经越界了。”成渝抬手轻轻触碰他的脸颊，在沈十一要躲开的时候用了些气力道：“沈十一，你有在看着我吗？”

“你说他们过分，可我不在意他们。”

“被我在意的你。”成渝认真的看着他，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看透般：“沈十一，你真的有把我作为一个站在你面前的人，作为成渝这个本身来看过吗？”

沈十一瞬间怔愣在原地，刚想回答有，就回想起自己整日里和系统念叨着他，这个男主怎么样，男主真过分，男主又在戏弄他……

是男主，而不是成渝。

他近乎武断的认为，成渝就应该像设定一样和建筑系花在一起，从不曾问过成渝真正的想法。

所以，成渝表达出的喜欢，他自始至终都不曾真正的相信过。

“谢谢你。”成渝收回手，眼神苦涩却透出几分柔软来：“还有，我靠近过你。”

“十一，至少，我靠近过你。”

一颗真心，尽我全部的不保留。

说完，成渝转身走了。

沈十一僵立在原地，许久都没能回过神来，他抬手捂住眼睛，只觉得从窗口倾泻而下的阳光实在是太过刺目了，刺得他眼睛生疼，酸涩的过分。

系统：十一，你还好吗？你要是实在难过的话，我们这个世界就先缓缓？

沈十一揉眼：没事，就是成渝刚才一直逆着光和我说话，我瞅着他眼睛都要晃瞎了。

系统：……它到底为什么要关心这样一个满嘴胡话的宿主？

沈十一笑了笑：别生气嘛，统子，你觉得这个世界是真实的吗？

系统：我没想那么多，但是我觉得既然它存在，而且每个生活于其中的人都有自己独立的思维，那它就是真实的吧。

沈十一心头蓦地轻松下来：嗯，你说的没错。真实和虚幻，其实是在我，而不是其他。我还说他对别人划线，结果连我自己都是一直把他圈定在小说设定里。

抛开小说里的一切，沈十一回想了一下他与成渝的种种，忍不住红了脸，兴冲冲对系统说：统子，你还说没人会喜欢我，成渝明明就很喜欢我啊，他眼光真好！

系统：……不，我怀疑这个男主根本就没有眼睛这种东西。

沈十一：(●ˇˇ●)统子，你和我在一块这么久，都没有体会到我那根本压抑不住的魅力吗？你真是太迟钝了！

系统冷笑，忍无可忍的放出了一段录音。

——“我能有什么事？这和我又没什么关系，他和建筑系花本来就是一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