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到最后林缨缨还是没说出任何话来,关门离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说,魏陵也不会再问。
她只觉得今日的师姐,分外伤神了些。
屋里待着闷几天了,天色昏昏沉沉,冷风刮起,魏陵随手披了件袍子,出门透气。
玩着林缨缨给的晶丝琉璃瓶,取几瓣蜜槿花髓嚼了嚼,嘴里尽是甜味。
她哀怨地想:“我就不该乱问,惹师姐痛心。她对我好就好,善待于此该千恩万谢。”
风有些寒,披了衣也有寒意侵袭,魏陵病未好就出来,此刻迷迷糊糊地往前走,竟到了堇芳园。
她歪头看了会,想起儿时捣乱踩坏了莫老头十年一开花的菩提连理枝……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堇芳园虽是园,却种了一片花海。一簇簇开得绚灿,漾满了缤纷的波浪,犹如无数蝴蝶。
水仙、月季、牡丹、海棠、玉兰、紫荆、连翘、金钟、芙蓉、香堇、芍药、锦葵、醉蝶、桃花、木槿……花香扑面,熏人肺腑。
所有不同时节的花,都能在堇芳园里相聚,争奇斗艳。
魏陵寻到花海中央的菩提树坐下,抬头仰望树冠亭亭如盖,花瓣连理在叶片绮丽里,隐隐约约见得些粉白相间。
“唧~”手背被轻轻啄疼,低首便看到一只熟悉的紫色小东西蹦跳,魏陵模糊地想了下道:“你不是殿主的那只鸟吗?”
“唧!”紫色小鸟跳得很欢。
“你叫……好像叫绛鎏……咳咳”魏陵身体越发寒冷,咳嗽过后靠在菩提树上,莫名地乏累。
“唧~唧!”绛鎏鸟似乎很高兴魏陵知道它的名字,快乐地在她头上飞了几圈。
“你…怎么会来这……你的头怎么倒了……”眼皮变得沉甸甸的,眼前的一切好似天旋地转,连绛鎏鸟的小脑袋都倒立在天上…
魏陵长这么大,第二次不争气地晕过去了。上次是通明碑测试精气害的,这次...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体质顽强,会败在一场大雨淋过之后;身强志坚,会因为风寒而已出来透风,急病昏倒……
额头,开始缓慢发烫,那种有何物破茧而出的感觉,再次袭来。
她在菩提树下,又做了之前那个梦。看不明脸貌,额间红色神昙印记的彤裙女子,同样看不清楚,神秘魅丽的紫衣之人。
梦中她不知是错觉还是幻想,感到身子被人抱起,遥遥晃荡在空中。
恍然睁眼,竟看到一张侧颜,如雾淡淡似烟煙没,虚无缥缈的看不是真切。
可在她眼里,她惝恍迷离地觉着,此人容色及皎皎昙花泻华绝世,惊为神袛,不敢亵渎...
魏陵浑沌,心中莫名想到一段话:花生于叶腋,不见真相面。
自己今日,病是不轻。
她是被一阵哄笑吵醒的。
耳边嘈杂纷纷,脸似乎还被拍打了下,传来微许疼痛。
“谁啊!”火冒三丈地睁眼,抹了把湿漉的嘴角。看到符其凉不知死活的蹲在身前,摇着他那永远不离手的桃骨扇,侧对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