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无病和端木义两人一直在讨价还价,最后,屋里那些人皆醉得不省人事,两人还没谈妥。
价格当然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除了玻璃外,黄金液和味中仙辛无病都无法大规模的生产,辛无病想的是走高端路线,端木义却是想走量,他们端木家常往来与蒙古和西夏,甚至是高丽和日本,路途遥远,量太小根本赚不了钱。
无法进一步扩大生产也是辛无病目前的软肋,至于原因辛无病当然不能明说,自己随时准备跑路,只得告诉端木义,这些东西工艺复杂,无法大规模生产,可以把北地的大部分州府的业务交给他来做。
同时辛无病还提出了九州楼加盟的事,端木义思考良久,总算答应下来,不过他告诉辛无病,此事需要写信与家中商量,最多半月可有回音,让辛无病不要再找其他商贾谈独家代理之事。
就在二人将要谈妥之时,翠景社的一名乐师神色慌张的跑过来道:“小官人,不好了,锦娘、孔三娘子和肖小娘子被人抢走了。”
辛无病一听立马问道:“谁干的?”
“韩国公府刘衙内。”乐师道。
“刘衙内?刘宝玉?”辛无病微微一愣,思忖片刻,突然吼道,“妈的,这厮居然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
“你去通知我哥,让他带人去刘府门口等我,我打断刘宝玉那腌臜货的腿。”
“禀陛下,中京留守萧裕求见。”
“嗯,宣。”
“臣萧裕拜见陛下。”
“萧卿有何事?”
“陛下,方才臣下都总管来报,说谯城县男和宁海县男打伤了韩国公之子,平阳郡侯刘宝玉,来问臣该如何处置。”
“萧裕你是来消遣朕的吧,续降制书颁布出来是放在案头当摆设的?”
“陛下,臣不敢,臣之意也是按律处置,可韩国公不依不饶,找到臣,要斩杀了那两人。”
“呵呵县男把郡侯打了,国公要找回场子,等等,你刚才说是什么县男?叫何名字?”
“谯城县男辛弃疾和宁海县男辛无病。”
“辛赞的孙子?”
“是。”
“因何事?”
“抢歌姬而起。”
“抢歌姬?你确定辛赞那两个孙子是因为抢歌姬打了刘麟的儿子?”
“回陛下,确实如此。”
“为抢歌姬打起来了,有意思,高福,去查查。”
“是陛下。”
“回禀陛下,小的已查证,辛弃疾和辛无病因家中歌姬被刘麟之子刘宝玉抢夺,遂纠集家中仆从数十人到刘府上把人抢了回去,打断了刘宝玉的腿,现已被大理寺捉拿归案,按续降制书律,当属有理,伤人当杖二十,罚钱三千贯。”
“哦?还真是抢歌姬,怎么那歌姬容貌甚美?”
“回陛下,小的倒没有见过,不过听闻曲儿唱得不错,似乎出自天水郡公府中,后在美俗坊组了个翠景社,某营生,不久前刚投奔辛家去的。”
“哼,天水郡公府中仆人也真会找靠山,知道辛家心向宋人,太后那边之事查得如何?”
“禀陛下,辛无病被太后召去寿康宫四次,除第一次超过一个时辰外,其余时间皆为一刻钟左右。”
“福安和刘舍招了吗?”
“回陛下,只说了仆散忽土之事,辛无病是去诊病,无其余之事。”
“好,朕知道了,下去吧。”
“是,陛下,那如何处置辛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