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连坐在他的右手面,年近五旬,也在看着书,见有人进来,陈连放下手中书卷,看着进来的辛无病和顺溜。
“祁提点,陈使官,这位便是陛下刚人命的太医院副使,辛无病,辛少威,是开封府尹辛赞之孙。”
“辛使官,这位便是太医院的祁提点,旁边这位是陈使官。”
顺溜故意把辛无病的祖父提了一下,势力之处便显出来,许是拿了辛无病的好处,生怕两个上官轻瞧了辛无病。
“下官辛无病见过祁提点,陈使官。”辛无病对二人躬身稽首道。
“哦,辛副使,顺溜,你可别叫错了。”祁宰不阴不阳的声音响起。
“是,小的记住了,是辛副使。”顺溜陪着笑脸道。
辛无病还搞不清楚状况,便不言语。
“行了,你下去吧,我们有话要问辛副使。”陈连冷冷的对顺溜说道。
“是,小的告退。”顺溜赔笑道,便躬身退了出去。
“辛副使,请坐吧。”祁宰指了指他左手的那张桌子道。
辛无病拱手应是,便坐了下来。
“我不管你祖父是谁,在这太医院,规矩是第一位的,你若守规矩,万事好商量,若是不守规矩,那老朽定会不客气。”祁宰看了一眼辛无病,捋着自己的胡须,语气威严的说道。
辛无病站起来,拱手问道:“敢问祁提点,这太医院的规矩是甚,还请告知下官,下官定当遵守。”
“嗯,规矩就两条,一是不准乱说话,二是不准藏私,你可记清楚了。”祁宰又道。
“祁提点,还请解释一下,哪种话不能乱说,什么私藏不得?”辛无病有些不解的问道。
“辛副使,今年贵庚啊?”祁宰又问道。
“回提点,下官今年十七。”辛无病道。
“十七?哈哈哈你黄帝内经可有背熟?十七岁,任我太医院副使,哎,真不知陛下是如何想的。”祁宰说罢还忍不住摇头叹息。
“祁提点,下官七岁开始学医,至今有十年,黄帝内经倒是背熟了。”辛无病不卑不亢的说道。
“哼,行吧,辛副使,既然陛下已经任命你为太医院副使,那你就好好做好你的事吧。”祁宰轻哼一声,似乎不想再和辛无病再说下去。
“祁提点,你还没告诉下官,哪种话不能乱说,什么私藏不得,如此下官也好遵守不是。”辛无病知道这种老学究都有些看不起年轻人,特别是在古代医学界。
“陈连你跟他说。”祁宰瞄了一眼陈连道,然后又拿着自己书开始看起来。
“是,老师。”陈连回答道,便对辛无病说道:“辛副使,这第一,有关皇家的话都不可乱说,特别是陛下,皇后,皇太后和各位妃嫔的身体状况,这是其一,其二,太医院不问政事,朝堂中的话不可乱说,第三,太医院内的话也不可传到外界,包括如何施针用药,此为不可乱说之事。”
“不准藏私指的是,无论你在民间还是地方是多大名气的圣手,到了太医院,施针用药必须得按太医院的章程来,同时要把自己的师承,所学一一写下,整理成册,方便同僚参考,也可流传后人。”陈连缓缓道。
辛无病边听边点头,只有听到最后一条,不由得皱起眉头,这不就是强行要秘方嘛,真不知道这是太医院定的规矩还是这位祁提点的规矩。
“陈使官,你刚才说的那些下官都能做到,只有这最后一条,恐怕,不是下官不愿意,实在是余人有签订过千照文书,不得违背。”辛无病说道。
“哦?你还有甚秘方与人签订了千照,说来听听。”祁提点听罢,有些不屑的问道。
“这个下官在中都城开有一家医馆,生产的镇痛丹等药已经包销给了西京的端木家,并与之有约定,不能将这些药泄露给旁人,如果违背了,下官会赔的倾家荡产的。”辛无病不由得对着二人苦笑道。
“镇痛丹?你那医馆叫甚名字?”陈连忙问道。
“哦,下官那医馆叫良辛堂。”
“什么?你就是良辛堂的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