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空气中无形弥漫开的硝烟味，林殊眼观鼻鼻观心地继续手上的活，并且对患者更加温声细雨：“填骨头的材料你想用哪种，我们这里……”

姜皎有些不敢看沈长清的脸色，默默地垂着脑袋尽职地当她的小跟班。不过沈长清显然渐渐地没有了耐心，给她介绍完骨科大概位置和医生后，便寻了个借口让冯夕继续带她熟悉。

作为软妹纸，而且是非常八卦的软妹纸，冯夕都走到楼下给她介绍器材的时候，顺带问了一句：“沈医生怎么了？今天从来上班开始就一直臭着脸。”

“臭着脸？”姜皎回想了一下，好像也不是啊……刚才在陆续面前的时候可是精神抖擞的。

不过有点奇怪的是，她这么迟钝的人都多少能看出一些苗头来。

只要有陆续的场合，沈长清所表现出来的就会不一样……怎么说呢？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虽然是明里暗里的又是讽刺又是挖苦又是暗喻的，看上去跟结了很大的仇一样……

她想了想，措辞问道：“学姐，我问你个事啊！”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多小时，但相处下来姜皎的性格非常对冯夕的口味，所以这会已经非常直觉地把姜皎划归到了她这方阵营，很欢快地点点头：“啊，你说。只要是我知道的，我肯定知无不言。”

“沈医生跟陆医生……是不是不对盘啊？”

“啊，你果然也看出来了对不对？”冯夕兴奋的闪了一下眼睛，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边，这才小声地说道：“很明显的对不对？”

姜皎一头雾水

看出什么来了……

“冯夕，过来帮忙，姜皎去办公室等我。”沈长清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探出个头来，对着他们说道。

“好。”冯夕应了一句，对着姜皎眨眨眼睛就跑过去了。

而姜皎再回到办公室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坐在了陆续的办公桌上，她一手撑着脸，一手不停地翻动着陆续放在桌面上的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