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解决了吗？”

“是啊，一切都解决了”，崔永答到。

“我果然还是不喜欢这种样子的战斗”，孟灵昀向后看着，看着遍地的尸体。

冻毙的尸体微笑着，一层层罗列着，近乎将地面铺满。

“完全没有想到千余人的尸体就这般恐怖。”孟灵昀感慨着，脸色有一些难看。

在战斗的时候还未有察觉，但此时清晰的闻到刺鼻的血腥味，萦绕在这片区域，令人作呕。

“生命就是这么脆弱”，崔永说着，打趣道，“有的地方的神话中，神明会给大地带来兵灾带来杀戮来检验信徒们的真诚。这一次有没有感觉到当神明的快感。”

“你说的这是哪里的邪神，这样的神明还会有人信仰吗？”

崔永忍不住地笑了出来，“你还是不明白，信仰这个东西的来源主要就是恐惧。恐惧遭遇灾祸，恐惧死亡。

神明需要保持神秘，神明需要高高在上，神明需要喜怒无常。”

“这么说起来，感觉灵界的修士也是差不多呢。”

“嗯，是差不多。”

两个人都沉默了，聊了一会儿，孟灵昀感觉自己的情况也好一些了，自嘲道：“我还真的是差劲，这种场面就有些坚持不下去了。”

“习惯了就好，习惯不了也无所谓。我们这些修士也并不都需要手上粘血。”

“他们似乎并不将这些人当做自己的同类。”

孟灵昀用脚踹了踹被斩首的梵七。

“所以说没有力量的人是最可悲的，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握不了。”

“嗯。”

“行了，你自己回去吧。后面的事就由我们来解决了。”

孟灵昀点了点头。

起身，突然想起了一些还未发动的灵藤种子，直接用灵力催发了起来，丰满不断地生长，汲取了尸体的营养的藤蔓长得格外地好。

在冰冷的气体下，灵藤上挂满了冰挂，根部则连着尸骨。在水雾下，有一些妖娆的美感。

……

“回来了。”

“是啊，回来了。”孟灵昀神情疲惫地对楚岚说着。

楚岚本想向孟灵昀问一些什么的，看孟灵昀显得如此的疲惫，便说：“你好好歇一歇吧。”

孟灵昀将衣服一脱，直接扑在床上。

仰头躺在床上，孟灵昀想要小睡一会儿。但那些伏地的尸骨，依然感觉自己的思绪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