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之前已经有过心理准备，但是真到了发生在面前的时候，对孟灵昀的震撼远超孟灵昀自己的想象。

……

“这究竟是谁干的？”陈琳看着楼内的景象，瘫软在地。

藤蔓填充了楼内的每一个角落，原本的冰晶已经融化，流淌了一地。藤蔓像触手一般四处蠕动着。根须在尸体上开了一个一个的洞，远处看去，像是布满了蠕虫一般。

在汲取着尸体的汁液的同时，释放出一些棕黄色的气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

尸体以肉眼课间的速度干瘪着，藤蔓上了尖刺挂着一具具已经干瘪了的带着微笑的尸体，排列得十分整齐，仿佛像是在晾晒腊肉。

藤蔓似乎感受到了陈琳的气味，向陈琳这里蠕动着。

“向后退一点，这里很危险，已经不是我们能处理的了。我已经向上面调了一批燃烧弹，将这里焚烧了能省不少的事。”何钟将陈琳拉起来，就向后退。

陈琳退到了警戒线之后，实在忍不住了，趴在路边干呕着。

不一会儿，脸就就因干呕而涨的通红。过了许久，陈琳感觉平静了一些，向何钟问道。

“你看这是那群人干的吗？”

“大概是的，如果是天然形成的也不会没有一点迹象。”

“我实在不明白，他们那些人拥有特殊的能力，难道就可以为所欲为，难道就可以毫不顾忌法律和道德了吗？”

何钟蹲了下来说：“犯法他们还是会被抓的不是吗？”

“你难道不清楚，这么多次的案件，又有哪次真的审判到了这些所谓的除灵师身上。

就算被判处了死刑，都会有人保下他们，然后换上一个替罪羊。而他们最大的惩罚也不过是隐姓埋名罢了。

这对这些死去的人来说公平吗？”说着，陈琳用力地捶打着地面，很快，手就渗出了一些血。

何钟拉着陈琳的手，说：“发泄够了吧，先把伤口包扎一下吧。”

“我们没有办法，我们只能去逮捕凡人，却不能审判犯人。而即使审判下来了，是否执行又是另外的问题。我们只能做好自己能做的。”

“何钟，我是真的不明白，现在面对这些邪灵，依靠科技手段，我们已经不比那些除灵师差，为什么还要留着这些人。”

“或许对付邪灵他们的作用已经没有那么大了，但是他们的超凡的特质，足以让他们在对付普通人时可以轻而易举地得手。

那些权贵们无论是为了自身的安全，还是为了对付自己的政敌都会去豢养一批这样的超凡死士。

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手下好用就可以了。杀几个普通人在他们的眼中没有任何意义。”

陈琳显得有些黯然，“真的没有办法吗？”

“没关系，我们一步一步努力吧。这群人我们早晚要把他们一起扫进垃圾桶。”

何钟回头，朝警员们喊着：“装填燃烧弹”，响起了整齐的上弹声，在“发射”的口令声中，将大半贫民区染成了红色。

……

“今日外城发生严重火灾，大量房屋被毁，具体损失和伤亡人数还在估算，具体失火原因仍在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