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修也似乎意识到自己下意识躲闪的动作不太对，想要说些什么弥补，一抬头正好撞上秦意重似笑非笑的眸子。

那双眸子里带着几分打趣之意，似乎带着几分探究，唯独没有……

没有从前那种让自己恶心至极的粘腻目光。

文子修不觉愣了一下，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

陛下一身黑色深衣，宫人讨巧，以日，月，星辰，山，龙等十二种物品细致的绣在交颈和腰线处，显得女子沉稳之余，多了几分活泼。

而陛下的眼神不复从前那样空洞，懦弱，暴戾，自负而又自卑，现在的她，眼神清亮的好似星辰，又好似红日，竟是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就好像，你所有想法，在她面前，仿佛无所遁形。

秦意重没有兴趣去为难一个男宠，人家陪着她战战兢兢，甚至还带着几分厌恶，她也不想像原身一样企图靠着征服文子修，或许一丢丢的成就感。

因而想了想慢声吩咐：“你下去吧，去找了高安过来。”

文子修虽是有心想问，可是自己刚才哪里做的不妥，但之前秦意重动辄要人性命的暴戾还让人生惧，他只敢应了一句，带着不安的揣摩离去。

高安闻言，瞟了一眼文子修，他最近觉得陛下态度莫测，原本琢磨着把陛下最喜欢的男宠送来讨讨陛下欢心，可是目前情况……

嘤嘤嘤陛下果然变心了。

高安啐了一声：“没用。”

然后扬长而去，陛下还等着他伺候呢……

留下文子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