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水接过包裹打开,里面是一件黑貂披风,景云初用手抚过,但觉毛绒丰厚细滑,色泽饱满光润,没有一丝儿杂毛,一看便知是顶级的质地。
景云初淡淡一笑,也不拒绝,站起身来披上,大小却是正好。
赵贤笑道:“公子本就玉树临风,穿上这件披风,更是风姿卓绝了。”
“小子有眼光!”景云初轻哼了一声。
赵贤见景云初高兴,赶紧为晋王刷好感,“是王爷有眼光。这天儿越发地冷了,王爷怕公子冻着,亲自选了毛皮,定了尺寸,让裁缝连夜做的。”
“王爷费心了!”景云初也很上道,不给晋王面子的事儿她是不会做的。
赵贤又拿出一个令牌,恭敬地递给景云初,“王爷说,现在城里四处戒严,公子若是想四处走走,就带着这个令牌,方便些儿。”
景云初接过令牌,“这个好,我正准备出去见识一下这个西北重镇,替我谢谢你家主子了。”
她把令牌往后扔给绿水,也不管绿水气的圆鼓鼓的脸,“拿好了,去吃饭!”
赵贤安排人把膳食摆好,便弯腰行礼退了下去。景云初挥退了伺侯的人,自己盛了饭,大口吃了起来,绿水见着景云初没心没肺吃得香甜,更是气的不行,走上前来一把夺了景云初的饭碗。
景云初,“......”
咋得,连饭也不让吃了!
她摇了摇头,又拿起一个空碗,盛饭。
绿水将手上的碗一搁,又来抢景云初手中的碗,景云初笑嘻嘻地递给她,
“别抢,别抢,这就是给你盛的。”
绿水手上拿着碗,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景云初拿起筷子,“好好吃饭,听我给你说,你家姑娘什么时候做过糊涂事儿?”
绿水,“那您为什么要收晋王的礼?”
“人情往来呀!我帮他破了会安城,这么个大忙,他现在又不能给我封个官职,只送件貂皮披风是他赚大发了呀!”
绿水一愣,好像很有道理,“可是,可是明远公子不高兴您和晋王走得太近。”
景云初敲敲绿水的头,问道:“你是谁的人?”
“姑娘的呀!”
“哦,我以为你是明远的人呢,什么都听他的。”景云初故做恍然大悟。
绿水有些羞愧,“以后我听姑娘的,不过,明远公子事事都是为您好的。”
“我知道,所以我并不生气,但是你需要明白,很多事情不要看表面,而要看因果,你要相信你家公子,做事儿从来都是胸中自有丘壑的。”
绿水呆呆的,“还是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