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澜冷淡的望着他,不解这人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从您不认我的那天起,又或者从我从万佛寺失踪,而您不问情由的就办了丧事的那时起,你我之间就再没有任何关系,敢问许大人用什么身份命令我?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让我回去?”许文澜讥讽道。
“我是你父亲,我让你回去你就回去,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许昌之怒喝道。
“抱歉,恕难从命。”许文澜冷声道,带着人往门口走去,一大早的来这里听这种废话,她也是脑抽了。
“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不为阿君想想吗?他跟着你流落在外,什么好的条件都没有,还要忍受别人的讥讽嘲笑,你拿什么让他成才?他若回去,还是我许府的嫡子,为父会全力栽培他的。”
许文澜差点被这话气笑了,停了下来,转身道:“许大人,阿君落到今天的境地是被谁害的?他若是没有逃出来,您确定您能保证他能活到现在吗?”
说完不再看他,转回身继续往外走去。
快出门时,背后传来许昌之的声音:“阿澜,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许文澜身子顿了顿,再度转身,嘲讽笑道:“终于问出来了,这才是许大人今日来我府上的主要目的吧。说什么搬回去呢,不觉得太假了吗?”
许昌之脸色阴暗的盯着她的眼睛,也不管她的嘲讽,等着她的回答。
许文澜声音冷淡的道:“我有忘记了什么吗?许大人希望我记起来什么呢?就算我记起了什么,又为什么要告诉你呢?我们很熟吗?”
挺直了脊背,出了屋门。
“阿澜,你最后不要做出什么危害许府的事,佛则为父绝不容你。”许昌之阴狠的声音在身后想起。
许文澜嗤笑,说的好像之前截杀她的事不是干的一样。
“送客。”许文澜冷声道。
她记起了什么?她倒是希望自己什么都没有记起来。仅仅就是想起的一些模糊画面都让她心惊胆战,不知哪天就要被她连累的脑袋搬家,他竟然还有脸来威胁自己。
许文澜心里愤愤的回了风华苑,心里忍不住在想,为何她会有这样一个父亲?为何她要穿到这样的一个身份上?想不清楚啊,贼老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她投胎的时候喝醉酒了?
郁闷的蹲在院子里的花坛边上,揪着花坛边刚冒新芽的花草,许文澜忍不住跟陈麽麽絮叨道:“麽麽,你说怎么就有这么自私的人呢?”
陈麽麽依然板着脸,面无表情的道:“老奴不知,老奴不是许大人,不知道许大人的想法。小姐,您这么蹲着太没有仪态了,起来吧。”
“不要,我就想在这里蹲一会儿。”许文澜耍赖道。
“那老奴陪您蹲着。”陈麽麽蹲下身道。
“哈哈哈......麽麽,您太可爱了......”许文澜看着蹲在她身边的陈麽麽哈哈笑道。
陈麽麽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许文澜收了笑声,忍着笑意道:“好,好,我不笑了,麽麽,还是你最好了。”许文澜身子往陈麽麽的身上歪了歪。
陈麽麽依然不说话,身子有些僵,眼眶却有些湿润,上一次被人亲近是什么时候呢?好像太久远了,久远的她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