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澧县许多百姓都在街头目送他们三个离去。为他们准备了好多当地的土特产,其中就有百合,迷迭香,当归,点心......都驮在马背上。文白苏见这三种药材,脸上出现了怪异的表情,清夏一直以傻笑掩盖尴尬,百姓一片好意,又不好拒绝。
白苏牵着马儿,清夏行走在中间,武修在左边,送行的男男女女皆说这真像一对儿,郎才女貌,比翼双飞。
行走在路上,武修心里一直在想事情,他很想知道文白苏的霜寒究竟从哪里所得,终于开了口。
“老夫见文公子背上的利剑十分了的,不知是请哪家匠人打造?”
“此剑是家父所赠与,白苏也不知是何人打造。”文白苏没有与武修说明此剑的来历,他怕武修没听说过,反而觉得自己荒谬。他不知,人家早在梦中见过此剑。
“那公子家中是否还有一把烈火。”听到烈火时,文白苏瞪大了眼睛,此人不简单,看来他知道烈火与霜寒的来历,自己刚才的回答是否有些刻意。父亲说有缘人告诉他知道此剑来历的人,人世不会有几个。
“家父因为机缘所得,实在不知有烈火,也不曾听家父说起,待我回去可问一二。”
当初梦中人告诉武修,烈火霜寒认主,茫茫天地间,有缘人难寻。看来这个公子也不简单。同行一路,两人得出同一个结论--彼此不简单。
清夏听他们的对话很懵,一路都在游山玩水,采摘野果,活脱脱像个精灵。
路过崇离崖时,清夏见一棵山梨树,上面果子十分诱人,正准备伸手去采摘,谁知脚底一滑,就在快摔下小山坡时,一双纤长有力的手紧紧的拉住了她,那么温暖又那么有力,他的手握住她的瞬间,清夏内心的恐惧都化为了柔水,独自泛起了涟漪。
那双手一用力,清夏便和他一起摔倒在了平地。文白苏躺在下,清夏躺在上。
白苏晴朗俊秀的脸庞在阳光下一览无遗,迷人的喉结正在进行运动,清夏摔在他身上,整个身子都躺在白苏的上面。
清夏没有要起来的意思,眼看着薄唇立马就要挨着薄唇。
清夏准备闭眼之际,白苏磁性的嗓音响起,“清夏姑娘,我手泛麻。”清夏才回过神来,骂了一声自己该死,刚才竟然想入非非,脑子不清醒了。此时自己一半的身体都不偏不倚的压在白苏的右手手臂,白苏呈现一个回扣的动作,分明是保护的动作。
武修在一旁看着,似乎看穿了清夏的一切心思,捋了捋胡须,一脸的笑意,自己最担心清夏的婚事,看来愁不了多久了。
只是这个男子看似不简单,他最不喜欢复杂之人。
他不知,自己比谁都要复杂,他连清夏的身世都不了解。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不简单呢?
最后路过“秋”的“季节”后他们就要分道扬镳,同行的五天里清夏过的特别充实,不知为何,她一直没有忘记梦中之人,而文白苏的气息与梦中人又如此相像,她已经把他当成梦中人了,有时候女人的直觉是个谜。
秋叶飘落,空气似乎凝结了般,稀稀疏疏,让人有些缺氧。
终于到了分别时刻,白苏双腿一迈,骑上了马,黑发随风飘摇,额前的山茶花印记在寒风中更加清晰,紫衣寥寥,一种虚无的感觉让人捉摸不住。
清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文公子,多谢五天以来的照顾,我们,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对吗?”
白苏脸上没有太大的波动,不过一丝好看的弧度开始慢慢成型
“有缘再见。”说完这几个字,拜别武修后,白苏的余光又看向了清夏。心里暗暗想到“一定会有机会的,风凉镇,我都知道你住哪里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