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织压了火儿把“衣服”一件件抖开,上衣是个吊带,深红色的,实布恰好遮盖着胸部,下面的网纱布料也只能盖着肚脐。
下面的是裙子,特短那种。
贺织腿长,试衣服之前她甚至担心这裙子连大腿根儿都盖不住。
鞋子就普普通通一双长靴。
这种搭配让贺织莫名想起来老一代时候迪厅里的那种装扮。
上身效果如贺织想象的一样,如果不是从小刻在骨子里的气质撑着,就真的是一活生生穿越过来的非主流。
邢曳轻轻咳嗽两声掩盖了一下自己的尴尬:“怎么说呢…?够火辣!”
贺织笑容凉凉的看去:“邢曳,以后我再听你的帮你的这些屁忙!老子贺字加一点儿!”
现在天气不热,入了夜甚至开始有降温的预兆,贺织穿着那几块儿布料站在台上,冷风嗖嗖一吹,身上就开始泛起了浅浅的寒意。
挑的曲子是国外一支地下乐队的歌,贺织没听过这种类型的,好在她学习能力一级棒,两天时间把晦涩难懂的歌意给体悟了个遍,竟然也能融合进去!
工作人员准备的热场道具很充分,活像酒吧里的气氛组,硬是把这场室外演出给搞出了野外大型蹦迪现场的感觉。
贺织被气氛感染了心智,跟着音乐最高点一起跳动。
灯光和干冰围绕在台上,随着音乐的节奏也慢慢消失,最后贺织微微喘气停下来休息的时候,眼前的干冰也正好消散完。
广场很大,围着看的人很多。
但是这会儿贺织的视野突然就变小了,目光锁定在隔了几层人海的某张面孔上。
她呼吸微滞。
音乐结束了,灯光灭掉了。
台上乐队只来得及听见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和台下观众的一句惊呼,灯光再次亮起来的时候,台上已经赫然不见了贺织的身影。
观众指指点点的朝着贺织,贺织却停下了脚步。
那人不见了。
身旁也逐渐有人围了过来要微信,夸赞她。
乱乱糟糟的,可贺织却似乎什么都听不见,耳边鸣声一片,眼神捕捉着什么。
就在她被人抓住手,强迫性的回归现实那一刻,她被另一只手抓着手腕,随后就是一件还带着体温的外套被披在身上,接着被握了自己手腕的人一把扯在背后。
那人说:
“抱歉,贺小姐这会儿要去做呈堂共证,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