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即使用他自己的性命换了你的安好,他也是无悔的。”
“也因此这些年来我从没有借此向你要求过什么。”
“这次我老婆子豁出这张老脸来,是希望将军你可以庇护我曲家,庇护我这八岁的孙儿。”
“我一个镖局出身的女子,承蒙我家老太爷不嫌弃,娶我过门做了曲府的女主人。”
“无奈在他故去后,我这不得不撑起曲府这偌大的家业,拉扯稚儿长大。”
“可怜如今我儿子儿媳还有那孙女儿又被贼人所害,留下我这不中用的老婆子和不知事的小孙儿。”
“现在,不知有多少贼人惦记上了我曲府的家业。”
“都想把我这老婆子和孙儿除之而后快,好吞下曲府这块肥肉。”
“我这老婆子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都经过了,死了也就死了,只是可怜我这八岁的孙儿。”
“我老婆子倒可以撑着曲府一段时间,可毕竟我如今年事已高,很多事情力不从心。”
“我只求将军可以庇护我这孙儿到他十六岁,那时我想他便可以撑起他老子留下的这片家业了。”
李将军道:“老祖宗,曲府于我恩重如山,就算您不开口,一旦曲府有难,我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放心吧,我会好好护着老祖宗还有我这侄儿,只要我在这世上一日我便会护着曲府一日。”
老太太紧紧握着李将军的手,抹去了眼角的泪水,点了点头。
十年后,曲府。
朝闻院内,一位少年坐在书桌前,手指哗啦哗啦拨着算盘,面前堆着一摞摞账本。
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小厮在门口探头探脑,鼓起勇气好几次,却又挠挠头依旧在门口徘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