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绿萝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她这算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明明是自己绣的手帕,却成了那个恶人升官的垫脚石,绿萝心里那叫一个恨。
可就算她说了手帕是自己绣的那又怎样?
嬷嬷和使差只会认为她又在诬陷陆卿九,况且她现在地位一落千丈,那些之前被她欺负过的人此时不落井下石已是仁至义尽,又怎会有人替她作证?
赔了夫人又折兵,她今天也太惨了吧!
绿萝欲哭无泪仰天长叹,老天啊,你还敢让我再惨一点吗?
就在此时,绿萝身后靠着的水缸忽而从顶部裂开一条缝并快速蔓延到缸底,听见声音绿萝吓得连眼珠子都不敢动,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啪叽!”
水缸还是没能承受住巨大的压力,顷刻间碎了,哗哗跑出来的流水把绿萝浇了个狗血淋头。
已经崩溃的绿萝终于忍不住“哇”地哭了出来,哭得那叫一个憋屈那叫一个惨啊。
......
孤月悬空,万籁俱寂。
管事嬷嬷趴在床上半阖着眼,烛火忽明忽暗照在她那张略微憔悴的脸上,桌上摆着两杯茶盏,她似乎在等人。
但此时深夜人静,她要密会什么人?
吱呀——
推门声传入耳中,嬷嬷闭着眼叹了口气,语气淡淡的:“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