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刀言箭语。
夏锦曦没再应声,神情伤绝落寞。
整个空间里只听得见雨水撞击车身的声音。
约莫过了一会,夏锦曦强忍克制,哽咽着,颤抖着,“我想你会错意了,我对你兄弟没有任何想法,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樱
还有,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不认识你,你这样莫名其妙横加指责,令人不齿。”
听出夏锦曦声音里的克制和脆弱,宋禹珵像是气急败坏,又像是吃醋,“你不应该迷惑纠缠他。”
“他是客人,可以随意进出咖啡馆。我是员工,必须待在咖啡馆。如若这样的必然在你眼中是迷惑纠缠,那我解释无用。”夏锦曦握紧了手,尽力克制。
“不管怎样,你迷惑纠缠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再是我兄弟,像你这样的人,不配!”
“你我仅仅几面之缘,可你却句句中伤,这又是高尚之人该有的作为吗?我只是想好好上班,过好自己的日子,从来没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难道这也不行!”
这到底是哪个精神病院院墙垮了逃跑出来的神经质,一没事干,闲得慌,专门找茬儿,真是莫名其妙!
为什么最近事情总那么不顺!
超载的眼泪,停不下来,一颗颗往下坠落,砸到夏锦曦单薄的外衣上,又被编织纹路迅速吸收,快速消失,只剩下泪印。
宋禹珵看着旁边强忍住,没哭出声的夏锦曦,内心两种情绪,博弈鏖战,把住方向盘的手,因克制用力,青筋凸显。
外面雨越下越大,除了噼里啪啦的声响,车窗外的风景亦全是模糊不清。
扒拉几下,车门仍旧打不开。
“开锁!我要下车。”夏锦曦用尽所有力气,怒吼到,好像那样能勉强维持仅剩的尊严。
“你疯了,这么大的雨。坐好,我送你回家。”宋禹珵语调降了三分,语气柔和了些,话里不是责备,更多好像是关心。
听完宋禹珵的话,夏锦曦红着双眼,转过头万般不解地冲着宋禹珵怒吼,“你是神经病吗!你这样反反复复颠三倒四到底是为了什么!见不惯我,就让我下车。”
一通歇斯底里,夏锦曦扬起手擦掉了脸上的泪,神情极尽哀婉,却强装坚强,迅速掏出布袋里的折叠伞,指着宋禹珵威胁到:“你若不放我下车,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夏锦曦,你最好乖乖听我的话,不然你这份工作也不用再干了。”
“你开门吧,我的生活早就黯淡无光了,也不差你以后落井下石。”
宋禹珵没再话,也没有开锁,更没管夏锦曦手中扬起的“工具”,自顾自发动车子,朝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