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放下手中的木柴走到木桌前仔细地看了看李澈稍显激动看着李澈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问:“你是将军?”
“老伯,我不是将军,我们只是路过这里。”李澈对老伯倒是很有礼貌。
听见李澈这样说,那老伯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他的父亲真的在战场?”据李澈所知,现下大夏国国泰民安,边疆没有战事,何来打仗之说,恐怕是被派驻守边疆了。
老妇人见李澈问起,起身将石头带到屋内,许是怕他听见回到桌前用手抹抹泪花。
“我的儿五年前被征去参军,一年后回过家一次,那一次回来整个人黑了,可好在人长得壮实了许多。回来看看孩子和我们俩便匆匆地走了,留下一些木剑给这孩子。可这一去到现在也没回来,我们也去城里打听过了,那年跟他一起去的男丁都没回来,或许……已经不在人世了……”老妇人说着便伤心的留着眼泪,一旁的老伯也擦着泪。
金印凡见两个老人抹着泪,心里也跟着伤心起来了,她想起金护章在她出嫁前给她玉佩时转身那不舍得的背影,金印凡的心开始揪着的疼,如今自己私自离京逃出王府,不知道父亲和母亲是否已经知道了,她们若是知道自己逃了出来该是多么担心呢?
“他去了哪支队伍,跟了哪个将军?叫什么名字?”
“他叫耿长浩,我们也不清楚他去了哪个地方,只知道晏城一个叫剌瓜的人把他们叫去的。”
李澈在心里盘算着,五年前各地都在征兵,老人家知道的又不多,又不知儿子的生死,想找到此人无疑是大海捞针,可这对他来说倒是不难,便默默记在心里了。
金印凡因着心里难受想起身走走,可石头这时趴在门边正看着她,金印凡走到石头身边,她不确定石头是否听见了他们刚刚说的话,她蹲下身将石头抱在怀里,“你爹是个大英雄,他肯定每天都会想你,你要快快长大哦!”
石头这时很安静,只是默默的点头。
老妇人走过来将石头抱到身边,“娃的娘也是个命苦的人,我儿参军后没多久,石头生了场大病,我的儿媳为了采草药给石头治病,从悬崖摔下……”
“可也奇怪,石头的病却慢慢好了起来,身体也越发好了,可是从那时起石头便说他从没见过他娘。”老妇人说着又抹了一会眼泪。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每个人都有想逃避的东西,就连几岁的石头也不例外,金印凡在心里暗下决定,等回到晏城后就和彩因回京城,不管那淳王是个怎么样的人,不管他以后会对她怎么样,为了她的父母这辈子她认了。
李澈和金印凡喝了水歇了一会后便道别了石头一家,两个老人拿了些饼子干粮让他们带在身上,走之前李澈走到石头身边,贴着石头的耳朵对石头说着什么,石头那眼睛瞬间明亮了起来,他望向李澈重重地点了点头。
两人从老妇人那儿得知离晏城还有一段路程,金印凡着急回去见彩因他们便坚持赶路。李澈这时照样什么也不说走在前面,金印凡只得尽力跟上,两人走到了一处宽阔的地方,地上满是野草,那些草都没有没过膝盖,花也开得正好,金印凡实在走不动了,看着这样的美景便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歇会行吗?我走不动了!”金印凡见李澈一个劲的往前走。
李澈此时心里有点不安,他想马上回到晏城。他从金印凡嘴里得知晏城的人似乎已经知道他的行踪,裕王竟然也牵连其中,只是现在身边有个拖油瓶,不然他早就到了晏城。
李澈停下脚步回到金印凡身边,一双眼睛犀利的看着金印凡脱口而出一句话:“我背你!”
简单的几个字说的快得让金印凡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上来!”
李澈边说边转过身半蹲下身子等着金印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