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来晚了。”
邋遢鬼一声惋惜的轻叹,一马当先的向里走去。
黑漆漆的房舍里没有一丝光亮,四周寂静无声,三人就这么摸黑前校
“嘶”
三人还在摸索着寻找油灯位置之时,一声轻响,整个房间忽然一下子亮了起来。邋遢鬼和薛璞俱是一惊,立马抽出背后的武器忌惮的靠在一起,警惕的防御着身边有可能袭来攻击的位置。但四周却没有任何人声。
邋遢鬼和薛璞相视一眼,跟着瞎老头疑惑的向周围打量去。
但在三人周围却是什么都没有,三饶视线便投到了对面隔着井的中堂里。这一眼,薛璞登时就愣了。
在对面的中堂里,宽敞的中厅摆放着一张宽大的黑漆木桌,而在那黑漆木桌上,摆满了香蜡纸钱和贡品。在中堂左右,两个白色的纸扎仙鹤头冲门外静静地伫立着。中堂位置的山水画已经看不见了,此时只有一个大大的奠字刺眼的悬在那里。
而在中堂之外,万森一家连同仆人,一字悬挂在从墙梁上垂下的白绫之上。一个个脑袋低耸,双手低垂,黑紫色的舌头长长的垂在嘴外,已经在缓缓的往下滴血了。
他们一个个都是双目圆睁、死不瞑目,怨毒的看着薛璞几人所在的位置,仿佛下一刻便会冲过来一般。
薛璞一阵冰凉,转头看着邋遢鬼。邋遢鬼看着薛璞脸色苍白,眼中也泛起了一丝凝重。下一秒,薛璞一个转身,呕的一声干呕,直呕的自己眼泪鼻涕都涌了出来。
吐过的人知道,要是吐出来还好,这吐不出来就很难受了。薛璞此时就是如此,双眼湿漉漉的,红了一圈眼眶,鼻涕眼泪又都堆在脸上,看起来格外狼狈。
“冤孽啊。”
邋遢鬼一声叹息,不住地摇头道。
薛璞捂着嘴,看过那些悬挂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而后变为一丝疑惑和惊诧,脱口道:
“没有万森的尸体。”
“恩?”
邋遢鬼闻言,仔细的查验了一番。连万森的儿子都没放过却的确不见万森的尸体。这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
中堂内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薛璞和邋遢鬼这才发现原来一直有一个人坐在桌子旁边,静静地看着他们三人。
那人缓缓的抬起头,正是少聊那万森。
万森冷冷的看着几人,眼中除了怨毒竟还有一丝痛苦。他抓起桌上的香灰,一把一把的塞进嘴里,吃得满嘴和鼻子里都是鲜血,却还是一直在向嘴里塞。
“你到底是谁,为何手段如此歹毒。”
邋遢鬼上前一步,愤愤不平的斥责道。
万森轻蔑地看了一眼邋遢鬼,抓起旁边的蜡烛,将那蜡油倒进香灰里搅拌着道:
“我是谁?我是万森啊。怎么?我亲手将他们一个个挂上去来弥补我以前的错误,都是一家人,牺牲一些又有何妨呢。呵呵。”
薛璞看着万森身上的衣服,原先以为那是白色的长衫,现在才看明白,原来那是一件纸糊的死人穿的寿衣。
这样的气氛,确实充满了诡异。
“你断然不是万森,你是那只厉鬼。”
邋遢鬼手中的桃木剑直指那仍在咀嚼着香灰的万森道。
“哦?那你我是谁啊?”
万森放下手中的东西,眼中的痛苦愈发明显了起来。
“恩?你没杀了他?你强行上身操作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