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率性,在这污浊的皇城千篇一律的女人中格外突出,有点女人工于心计令人生厌,有的女人漂亮活泼不带脑子,晏兮实在特别至极。
晏兮不在意道:“坐下吧。”
外面的说书人又说起第二段了:“那佛道和尚掐指一算,此女命中是有大劫啊,轻则大病重则没命啊,那颜家人又问是何劫,和尚却拂一拂手,道‘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有凤来仪幽冥处,业火燃尽四方天,佛曰天机不可泄!’,晏家人面面相觑,除了多把这小女子关在房中不让其外出,或是多给寺庙供奉点香火钱,倒是别无它法了!”
晏兮听得津津有味,但她也不是傻子,若不是她晏家家大业大,恐怕她还活不到现在,光是‘有凤来仪’这四个字可是让皇家愁不得些时候,若是与哪位皇子联了姻,说不得这天下以后就姓晏了,这谁吃的准。
有道是:说着无意,听者有心,再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皇家一惯是秉承着这个原则啊。
可想而知她的老父亲在朝中势力是多么大,又是多么的举步维艰。
祁凤居突然开口:“敢问小姐是哪家的闺秀?”
晏兮正想着心事,一愣:“闺秀不敢当,小女不才,不过就是小商贾颜家的幺女,颜妩。”
颜家不算是小商贾,正儿八经的垄断了大祁王朝的布料和成衣行业,下到粗布麻布葛布平民百姓,上到绸缎各种达官贵人都是穿他家的料子。
除了有钱,大抵就只有那个中了探花的嫡子和那久不出门藏得极深极有筹谋的嫡幺女可以拿出来说一嘴了,其他的几个庶出的少爷小姐都是米虫,于颜家的布料发展无所益处。
“那小姐还是家大业大的啊,想必经商的手段也是十分拿的出来的,你帮我看看这个图还有哪些地方不完整?”祁凤居一笑,总觉得藏着点坏水的味道。
“这个啊是酒楼的布置图还是成衣店的布置图?”晏兮倒是有些兴趣,外面的说书先生已经在休息了,食客们好像都还有点趣味索然的样子。
“当然是酒楼的布置图,我怎么会傻到去和你们晏家去争一块儿地儿?”祁凤居哑然又笑。
“齐风你能不笑了吗?时时刻刻笑你不累吗?”晏兮虽然觉得他笑起来格外好看,但是总归不好,哪有一个男子看了女子老是笑的。
“我笑的不好看么?”祁凤居又是勾唇一笑,好看的眉眼舒展仿佛天地间忽然失色般。
晏兮有点窒息,独活赶紧拍拍晏兮的胸口:“小姐,舒气,舒气!”
缓过来后,晏兮理智道:“谁再笑谁是狗。”
看着祁凤居的脸瞬间高冷,心里忍不住笑笑。
“这个地方应该和厨房分开,另外酒楼残留下的食物,干的和湿的分开,若是一盘还没有动过的菜品或者动的不多的菜品,可以留给城外的乞丐,以此类推可以拿去救济需要的人家以此来推广酒楼的善名和人气;另外每个包间的装饰都可以有所突破不同,比如风花雪月松柏梅竹的主题,这样会更吸引那些才子佳人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