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放肆,给我跪下,景淮,去把你娘叫过来,我可要好生看看她平时怎么教养的表小姐,好好的闺阁女子竟然对自己的妹妹下手!”景老爷格外生气,都不知道怎么说好。
林若水慌忙跪下,解释道:“景爷爷,我没有,真的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晏兮她就自己坐到那里了,我才只说了两句话啊…”
景老爷冷笑了两声:“你是说你这妹妹她生病把我们喊这里是为了陷害你?你不觉得荒谬至极吗?”
林若水急道:“这是这就是事实啊!”
晏兮却突然哭咽道:“外祖,手肘痛——”
独活掀开晏兮的袖子,带着血痕的手肘显露出来。
众人大惊,这时,景老爷让人拿着牌子去妙手堂请的大夫到了,大夫年纪虽不大,可也是从太医院退下来的老太医了,至于为什么退下来,宫里娘娘们那点腌臜事旁观者心照不宣。
“老大夫,麻烦给我这外孙女看看身体是否还好?”景老爷顾不上林若水,开门见山地问道。
“您且稍等,待老朽先给小姐把一下脉。”老太医说着,就给给晏兮把脉。
“小姐之前是否受过大惊,脉搏跳动很快,但是脉象虚浮无力,病根是从小的,只能好好将养,手肘上的伤用云南白药试试,结疤快,不留痕。”
晏兮:“????”走错剧场了吧大哥?这年代还有云南白药?我好惆怅,真的…
这时景淮的母亲杨氏过来了,杨氏曾也是皇城中有名儿的才女,听闻经商手段十分了得,景深这才经过景老爷子的同意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回了家,全了杨氏的面儿,皇城中羡慕她的闺阁女孩不知有多少。
杨氏这几年也算是安分守己,家里景老爷子分管给她的铺子管的中规中矩,挑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家里更是平静无波无澜。
不过仅凭之前的几次见面,虽未刻意宠爱奉承她,但是她被杨氏招待的时候从未觉得自己与景家格格不入,多住些时日她的份例与哥哥们无二。
每次她与哥哥们同犯错,她是主谋总是罚的更狠,杨氏真的只单纯凭借错误的程度而让人受罚,她受罚,哥哥们就看着她跪着好好反思,考虑足够周全让她觉得这个舅母不像她脸细嫩白净那样心思,不显山不露水让人捉摸不透,毕竟,传闻又怎会空穴来风呢?
晏兮平日虽然对杨氏比不上对她的舅舅景深,但是日常也是尊敬的,和景淮一出无二,晏兮格外也猜不透这个舅母如何思想,只是全了这一份尊重,平日里也多无教诲。
“秋娘,你看看你平时管教的孩子就是这样的?”景老爷子已经按下生气的苗子,这个细分识大体从未犯过错,他年纪大了,也不该去掺杂她管教孩子的事情,但这次实在是过分!
杨氏,大名叫杨秋许,江南那边的家族嫁过来的。
“儿媳知错,若水等儿媳回去自会严加管教,在这里先替她给晏兮赔不是了。”杨氏不卑不亢,行礼认错。
“舅母折煞侄女儿了,原是小辈们之间的不愉快,怎好叫舅母赔礼道歉。”晏兮仿佛慌张一般还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