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具嘴中含糊不清地吐出音节来。
我已经完全傻住了,甚至没有想到尖叫。
那面具脑袋一转,像是在给我歪头杀,那我可真是怕给了我个真·歪头·杀了。
当下终于战战兢兢地张口想叫使君子,却被温热的触感捂住了嘴。
这东西果然是有身体的吗?
而且是有体温的吗?
是活人吗?
不得不说,这一抹温度真的让我安心了很多,要是那时捂我嘴巴的手稍微像洗过手那样冰凉一点,我可能就真的直接给送走了。
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眯着眼看,由于还没适应黑暗,能看到的还是一片漆黑。
睁眼,将视线移回面具脸上。
……安全感都是假的,这个面具就足以送走我了。
我想一巴掌推走它,但手臂很麻木,似乎血液没有分配到那里去。
他又叨叨了一边那几个音节,似乎是在等待我的回应。
我疯狂摇头:“你在说什么火星语啊我听不懂!”
“……”它微微顿了一下,似乎是对我的反应感到意外。
这东西有神智!有温度!只是长得吓人!
我一瞬间就放心了,这就怕遇到不讲道理的鬼:“那啥……哥?你找我有事儿吗?”
面具一顿,缩回了天花板上贴着。我也终于看清了,这“瓷娃娃”的确是有身子的,裹在黑衣中。“瓷娃娃”伸出细长的手臂向我伸过来,换了几个音节:“はじめまして。”
我:??????小是否你问号有很多朋友???
想起之前和花娑君的推理,这还真的是个霓虹鬼?
我神志不清地抓住他的手,道:“啊,哈集美玛喜达,yeah,yeah. o meet you too.”
“……”瓷娃娃似乎再次没想到会是这种展开,我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那句话好像是没有说完的。
我浑身一僵,凭我看番学来的日语好像真的没啥实用的地方,他要是再说别的我可真要去世了。
“まあ……どうぞよろしく。”
“哟咯西裤哟咯西裤,阿侬……”我继续动作粗暴地和他握手,“哥……你会说ese不?English也OK的!”
“……”
“哥?哥你声音真好听真好听的。”挂件时刻怂一点也要拍马屁,“没有语言障碍就更OK了。”
“…嘛…难搞诶……”
“卧槽哥!哥!你刚刚是不是说中文了!”我整个人坐起来差点撞他额头上,“哥你好有文化!我好佩服哥!”
“……”
“哥你别不理我啊哥?”我就怕他扑过来把我脖子“咔吧”了,“哥哥今儿个到寒舍找妹妹有什么要事吗?”
“……”
“……您看啊哥,这没要事儿的话咱要不还日先歇了吧,您说这……睡晚了容易爆痘啊。”
“你叫什么名字。”瓷娃娃终于说(中国)话了。
“啊啊!我叫学霸!”我脱口而出。
“……好怂。”瓷娃娃无情吐槽。
“因为哥你的脸很吓人啊!”我结巴道,“……是真脸吗?红豆泥不是面具吗?”
“啊…果咩,这就是我的脸,很吓人,吗?”瓷娃娃的声音冷了几分。
“啊啊!没有这个意思!”我怕他一个心情不好就给我咔嚓了,“很可爱!所以哥哥找学霸妹妹有什么贵干呢!”
“嗯……嘛,能干什么呢?”瓷娃娃贴了上来,“妖怪近人,自然是害人。”
???使君子身边的气场有这么好吃,遇到他之前咋都没这么些破事儿?
“害我啊?”我重复了句废话,求生欲爆棚道,“哥,你这给搞的……咱不能做朋友吗?你看你还这么可爱,我可SUKI你了。”
“嗯……好き…えっ……”瓷娃娃这么小声叨叨一句居然还戳到我的那什么点了,这声音是真的杀我。
在我还在欣赏这幅世界名画时,一只红色的小蝴蝶闪着粒子效果飞到了我们俩中间。
还没来得及反应,瓷娃娃一下消失了,紧接着一根木棍几乎擦着我的肩膀捅了下来,落在被褥中。
我惊魂未定地抬头,看见花娑君的下巴,来不及将脏话骂出口他便又朝旁边甩了一棍;同时我看见他刚刚出来的那个粒子效果在即将散去的时候又飞出了两根长针钉在墙上。又被面具人灵巧地躲过去了。
花娑君一挥宽大的袖子,像鞭子一样狠狠地摔在了过去,发出一声闷响。
“卧槽!打中了!牛逼啊花蝴蝶!”我惊魂未定,顺便琢磨着下次不能再随便招惹他了,搞不好人家不高兴了给我来个胸口碎大石。
“道长大人,小生看不见!”花娑君有些慌乱。
“昂?蝴蝶不是在晚上看得更清楚吗!”我骂了一声,也摸起刚刚掉地上的木棍递给他(后来转念一想,如果他看不见的话,那一棍子捅在我枕头上和捅在我额头上不都是听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