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忽然间害羞的安然,纪越的心脏砰砰直跳。
纪家是隔壁永年县的,纪越的爷爷、父亲跟安然的父亲一样是老红军,不同的是林父没能撑到革命胜利,而纪家,纪爷爷年纪大退休了,纪父则做了公社粮站的站长。
纪家跟林家那是有着革命情谊的,因此早在安然没出生前两家就定下了娃娃亲。纪越的父亲又是老大,因此这门婚事就落在了纪越的头上。
事情就出在这里,纪越虽然是纪老爷子长子的儿子,但不是长孙,长相又是整个纪家最不出色的。说不出色那是客气的,应该说长得丑才对。
安然呢,小时候就玉雪可爱招人喜欢,如今更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漂亮姑娘。更何况安然不仅人长得漂亮,在家里受宠,人家还有学问。
这样相貌好、家世好的姑娘,纪家其他人就有了想法。
为此,纪越的那些堂兄弟们没少在背后给纪越使绊子,说风凉话。
三年前,安然跟着林老太去纪家给纪老爷子拜年,那漂亮的小模样让纪家几个本就有心思的人更按耐不住。
因此几个人就找起了纪越的麻烦。
纪越呢,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堂兄弟说自己配不上安然,说安然跟着她不但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将来更会吃苦受穷一辈子。
那话确实很难听,到现在纪越都还记得。
纪越可以容忍别人说自己配不上安然,就连他自己心里都觉得自己是配不上她的。可是他并不想解除婚约把未婚妻拱手让人。
为了证明自己能给安然一个美好的未来,纪越就偷偷报名参了军。
也是凑巧了,那一年参军的条件很宽松,只要家世清白、年十五以上都可以去参加考核。
纪越刚好十五周岁,纪家几代贫农,家世更是清白。
这一走就是三年,除了离开的时候跟安然打了招呼,三年杳无音信。
谁能想到如今人不但好生生的站在这里,还大变样了呢。
纪越推着自行车跟安然进了家门,他把自行车放好,安然这才看见后座上还有一个蓝色碎花布包裹。透过包裹的四个角,露出里面黑色的毛毛。
她只是看了一眼就转过头。
说真的不管是原身还是她自己,跟纪越都不熟悉。
两人分数不同的县城,又都在上学,也就每年的中秋过年能见上一面,要说有什么深厚的感情,那还真没有。
正是因为如此,她虽然好奇,但也并没有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