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脸过。

第一次被一个男的吮指，还是在两个男的看到的前提，这么羞耻的状态下。

帝彦：“……”你在想什么，我什么都没看到，你把我当空气就好……

宇文林：“……”为什么我被人踹了一脚后醒来发现自己血流成河还要看别人在这里秀恩爱？！

花舞恨不得找个洞将自己埋起来。

指尖的灼烧感依然存在，伴随着舌尖的灵活与柔软，仿佛有着微小的电流，电得花舞的心又痒又麻。

“好了吗？”花舞别扭地趴在上香身上，不自然动了动。

指尖的舔吮依然进行着。

上香却低头看向她。

花舞微低着头，双鬓垂下，掩住女孩羞红的双颊，却又可隐隐约约可以瞥见，垂下的眼睫纤长，却又挂着泪水，似晨间草叶上的清露。

她一抬眼，眼波流转，原本清冷的眼眸，此时自带三分风情，看向上香，让他的心狠狠一坠。

真是，这样一双眸子，含笑时令人欣悦，噙泪时令人爱怜。

上香心中失笑，轻轻地咬了咬口中的手指，松了口。

“呜！你作甚！”花舞看向自己的手指。

如白玉一般的指尖，上面没有任何伤痕，只有一些暧昧的痕迹。

比如涎液，比如咬痕……

一想到这些花舞就面红耳赤。

“我就说我修的是灵愈术吧！”

“那你说你为什么修在舌头上！”

“哦，我也不想的，一切都是我师傅的错！那是七百多年前的事了。”

——

七百余年前的上香还没有飞升。

那时候，他叫若竹，是一位勤勤恳恳修炼希望成神的清辉派弟子。

认识他师傅玉机才两年。

不过那时，她还不是他师傅，只是他的一位长辈。

那年的他被迫去了一趟霖霏仙境。

霖霏仙境，传说中灵的故乡，后来大部分遭到破灭，演化为霖霏谷。

那时的霖霏仙境还在，只不过无人知道在哪。

而玉机，带他去了。

那时的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稀罕的地方，还万分嫌弃：“我不想去。”

玉机：“为啥？”

若竹：“好麻烦。”

玉机：“呵，捆走吧。”

若竹：“……”

他是威胁上山的。

霖霏仙境他们只去了霖霏山，一座冰雪覆盖三尺，狂风怒号不断的山。

可那座山充满了奇迹。

那是他第一次接触“灵”这个神秘的生物。

山上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片雪花，每一草一木都有着生灵。

“它们是生命的纯粹。”当时他的师傅是这样说的。

“生灵由生命滋生出灵智，即为生灵，而质灵……”

“是死物产生的生命滋生的灵智化成！”

“没错，我告诉你啊！孙悟空就是这么来的！给我记牢这个典型事例啊！会考的！”

“是！玉大人！”那时的他，满脑子修炼，成神，这些都是他刻苦的学习。

玉机：“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给我找到霖霏山巅的炽霜花！”

若竹：“是！玉大人！炽霜花是什么！”

玉机：“滚！谁让你不做功课的！”

若竹：“报告玉大人！是你！是你昨天拉着我陪你喝酒的！”

玉机：“……那算了，我们上去吧……”

至今记得师傅那尴尬又不失威严的笑。

那时候，他的内心在偷笑。

中途经历了许多，他们终于到达霖霏山巅。

“看来没有炽霜花啊，真的只有在那个地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