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所认知的九头蛇，是在数年前被科尔森他们一举歼灭。这样看似很成功的表面，但这也往往会激起它背后的阴暗。这个意思，你明白多少？”安德尔眼神游离，里面暗藏波涛，只是无处释放。

“您的意思是说，离成功越近，距离失败也就越近...”

“没错，道理一样。而成功，就一定代表了失败！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理论，成功之下，是暗藏着失败的到来，只是在这个时间段之内，失败根本就不存在，从而所有人都认为了九头蛇已经远离了我们。这或许就是我们要寻找的答案！”

“可九头蛇的的确确已经是归来了，不是吗。”格温大脑一震，安德尔这番话语让她呼吸有些困难。

“没错。”安德尔站在书梯上，眼帘低垂，埋头沉思着，“九头蛇本就是意味着无穷无尽，神话当中海德拉的形象与之契合，‘即是砍掉一个头，在长出成倍的数量取而代之’。”

“这可这毕竟是神话，现实是现实。神盾局既然能够斩落掉一次九头蛇就还能斩落第二次，即使他们无穷无尽。”格温的语气坚定。

“这点我认同。”安德尔从书梯上下来，手里拿的是拿破仑的一张画卷。

“而现在，我大概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九头蛇会将崛起地点放在西班牙了。”

“是因为拿破仑？就因为他在西班牙受挫...”格温开玩笑，看着安德尔手中的画卷，她知道，安德尔不会平白无故的这样。难道自己说对了？

“没错。九头蛇的坠落，势必将再次崛起。而放眼整个欧洲十九世纪来看，在当时欧洲如此混乱的格局之下，只有一人站了出来，选择以战争的手段去镇压反动势力的叛乱，从而执政与缔造属于他的帝国。”

“而这个人，就是你手中的拿破仑。”格温眉间一皱，跟着安德尔移动的步伐，“那他们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换个意思用中国话来说，‘时势造英雄’，而九头蛇就是希望创造出乱世，这样他们就能够大展身手，做到他们想做的。他们不想当英雄，他们想成为世界的主宰者。”安德尔来到书桌上，将拿破仑的画像摊开。

画像中，拿破仑矮小的身姿横跨在铠甲相裹的战马上，手中的利剑直指冲天并未染血，身后的战火离他很远，形同两个世界。

“你知道拿破仑最有魅力的地方是在哪吗？”安德尔拿出一个放大镜，来来回回的摇摆在画像上。

“在于他的手段，与他那过人的智慧。他可是历史上最伟大的军事家政治家，法兰西帝国的缔造者，他颁布了属于他的法典，完善了世界的法律体系，也基本奠定了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社会秩序。可以说，他从头到脚都是那历史长河中最为瑰丽的存在。”对于格温来说，西方的研学史，这是她中学时期就能够倒背如流的了。

“可你说的都是拿破仑的历史，那些顶多算是他的丰功伟业。”安德尔笑了笑，没有要否定格温。

“至于他正真的魅力，在这。”安德尔手里的放大镜此刻也停了下来，正对着就是拿破仑的双眼，仿佛在这一刻找了答案，“就是他的眼睛。”

“眼睛？”格温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深。

“没错。拿破仑的一生辉煌所铸，而在他的眼中，见到了这个世界上所有人对他俯首称臣。但他不满，他热爱战争，热爱挑战，眼中的一切都可以视为敌人，所以他才会如此的成功，只因为他眼中从未失去过燎原的战火。这就是他的魅力所在。”

“而九头蛇，也正是希望成为第二个拿破仑！”格温豁然开朗，安德尔的意思已经透彻，九头蛇的归来已是板上钉钉，而他们所要做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在欧洲，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暴乱风波，什么本拉登，什么阿富汗恐怖分子，都弱爆了，九头蛇的归来，就是就是需要引起整个世界的恐慌，再然后，他们就自己充当拿破仑，义正言辞的站出来说，这个世界是我拯救的，你们都要听我的，然后over。

格温晃了晃脑袋，感觉头要炸裂，胡思乱想中，安德尔这边已经是拨通了一则电话。

这通电话是安德尔按照约定，在今日下午两点准时要拨出的。而电话的另一头，格温也知道，是宋茜他们。

握着电话，通了之后足足响了五声，对方就挂断。

“看来他们已经成功了。”

格温眉目上扬，早在当日她们从蒸汽工厂离开后，就收到了来自宋茜的信息，同时也知道了高斯的到来，按照高斯的安排，安德尔带着格温回到毕尔巴鄂做好移动的同时也顺便调查一下是否有九头蛇的消息。毕竟九头蛇刚刚损失了一批异变者，恐怕接下来九头蛇的动作幅度会有所增加。

“高斯那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靠谱，我记得在我从总部离开时，那会高斯还是一个嫩头青，整天战战赫赫的。”安德尔在慢慢的收拾行李。

“哦？那个时候的高斯是什么样的...”格温来了兴趣，作为学院神战会会长，神盾局中最为精英的特工，高斯的任务履历堪称闪亮，他就如同那最高效的古机械，完美无缺。

“高斯第一次来到学院中是以两个身份前来，由科尔森亲自的扣押。”

“扣押？为什么。”格温觉得不可思议。

“在德国柏林，他当时打劫了当地的一家医院，只是因为他看见了一位生命垂危的老人因为药费太贵的原因无法承担，被迫的断开治疗。之后那个夜晚，高斯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进到了医院的药房，将大部分的医用药全部给拿了出来，给了那位老人。”

“当时德国人以为这是一次属于反政性质的恐怖活动，甚至出动了军队。但后面是温克斯的出面，保释了高斯，并将他带来了神盾局，直到今天。”

“那另外一个身份呢？你刚才说是两个。”

“孤儿...”

“孤儿。”格温愣住了。

“高斯的父母属于联合军，在俄罗斯的时候牺牲了生命。所以高斯算是孤儿。”安德尔站在原地。他知道，高斯的童年可并不精彩。也不想在多说。

格温点了点头，出于对高斯的尊重她也并没有过多的去讨论他的过去。

“那这一次他们前往马德里，只是为了军火吗？可我们还无法确定九头蛇下一次的出现是在什么地方，如果九头蛇根本只是想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呢？”格温眉间微微一皱。

“未雨绸缪，这是高斯的决定，而且我相信他的判断，我也相信我自己，九头蛇如果想要复兴，那它就必将会选择在西班牙。”安德尔的镜框闪烁，手中那副拿破仑的画卷他紧紧的握了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