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南宫昭雪看着左戈雅淳还是跟刚刚一样,故意坐的离自己远了很多,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不过看着桌上的美酒佳肴,又瞬间活了过来,跟夫子说完祝词后,便赶紧坐下大鱼大肉的吃了起来,不时还夸赞美食可口。
脸上沾上菜叶也不自知,只管自顾自的吃饭,林希澈看到先是微微一笑,然后赶紧从怀中掏出手帕,轻轻的帮着他擦一擦。
左戈雅淳在旁边看着,有些生气的望了一眼南宫昭雪,只是见他并没有在看自己,心里更是生气了。
“雅淳兄你也觉的不对劲吧?”
魏利辛小心的凑到左戈雅淳身旁,虽然知道他脾气不好,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找人八卦一番,所以虽然说着话,但是身体还是刻意的跟左戈雅淳保持着距离。
小声的说道“这林兄对南宫兄也太好了吧?刚刚在庭院你有看到吧,我的天啊,居然摸脸啊,这举动未免也太亲密了吧,而且是两个大男人,难不成是断袖之癖啊?真是有辱斯文啊”
魏利辛越讲越激动
“我跟你讲啊,这种病啊就是会把男人当成女人一样,就像喜欢一个人那种感觉,看着这男人都会有的,看到这个男的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还会吃醋,而且啊还会喜欢肢体接触啊。”
魏利辛说完,自嘲了一声“这样还真是有辱斯文啊。”眼睛一直看着南宫昭雪。
听到断袖之癖这几个字,左戈雅淳突然心虚了起来,一时间手中的筷子,突然掉到了地下。众人也纷纷的看了过来
魏利辛也有点着急和害怕了,想着左戈雅淳肯定是被自己吓到了,毕竟大家都是读孔圣贤书的,赶忙叫着下人再拿了一双新筷子,殷情的放到了左戈雅淳的身边
刚抬头魏利辛就感觉后背发麻,只见左戈雅淳正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便起身跟夫子拜别离开了。
等雅淳刚一离席,众人就都看了过来。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可能身子不舒服”
魏利辛见大家都朝自己这边望过来,神情还有些责备的意思,连忙解释了起来。
饭后南宫昭雪一直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跟夫子坦白自己的身份,毕竟不想欺骗他。正好刚刚看到夫子一人走去了书房,便赶紧也跟了上去,
“夫子。”
夫子正在寻找着什么,听到有人叫自己,便回过头看了看。
“南宫公子,寻老夫有何事?”
说着笑了笑,摸了摸自己已经花白的胡须。
“夫子,我想跟你说,我。。”南宫昭雪一时不知怎么开口,只能支支吾吾的,神情变的紧张了起来。
夫子见状,接着寻找着自己要找到东西,突然在隔案中看到了一本诗词,看了它一眼,便将它递到南宫昭雪的面前
“我想你找老夫是要说这个吧?”
南宫昭雪看了一眼诗词是木兰辞。
圆圆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惊讶的看向夫子问道:“夫子你都知道了?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安能辨你是雌雄?你这孩子聪明是聪明,就是淘气了些,一点都不像你父亲,不过看在你做的那些菜的份上,就不生气了。”
夫子说完又将书放了回去,想着这南宫少卿也可以算是自己教的得意门生了。
“夫子要是喜欢吃,日后我去酉阳看你再给你做。”
南宫昭雪带着些许撒娇的口吻,一直跟在夫子身后
“好孩子,有这份心就够了”
夫子说完,就慢悠悠的走了出去了,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南宫昭雪有些不舍,虽然那段时间自己总是闯祸,但是他就像个大家长一样,严厉却也包容着自己。
后来林希澈再送南宫昭雪回来的路上,南宫昭雪才知道,原来夫子是胃病晚期,怪不得今日餐桌上夫子也只是吃一些清淡的,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只是吃一些清淡饮食,一直都是喝药控制着病情,宫中所有美食他未曾沾过一口,上次却独独吃了自己做的菜。
但是这病是顽疾,治不好,这次夫子就是知道自己的命不久矣,才辞去官职回老家看看,落叶归根。
听到这南宫昭雪心里有些难受,哭了出来
南宫昭雪最近不知道左戈雅淳怎么了,去看了燕儿说这几日都没有见到他,自从上次胡狼出事后,南宫昭雪一直都还没有跟燕儿说实话,只说他父亲去很远的地方了。
这么小的孩子,也实在不忍心。自己每天都会带些好吃的,好玩的过来陪她。
只是最近有些气愤,这燕儿住在左戈雅淳这里,却不见他来看过,把孩子一个人扔在这里就不管了,也不知道是闹什么脾气,还是故意躲着自己。
“有了”
南宫昭雪眼睛一转心生一计,随后就安排了文子,去给自己找了一些鸡血,抹的自己脸上哪里都是。
让文子带着燕儿去寻左戈雅淳,装出着急的模样,就说府上遇到刺客了,自己奋勇杀敌受伤了。
果不其然,一盏茶的功夫,左戈雅淳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看到躺在床上虚弱的南宫昭雪,声音有点急躁
“郎中呢?”
文子拉着燕儿识趣的退下了,临走时还给南宫昭雪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好自为之。
“我没让去找啊。”
南宫昭雪说着,就起身下了床,脚步欢快的跑到左戈雅淳身旁来了。
“怎么?担心我啊?”
南宫昭雪笑的很开心,眼睛变成了两个月牙状,眉毛下时不时滴一滴两滴的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