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此刻保持微笑的脸颊已经开始有些僵硬，他这不点头也不摇头，是几个意思？她都讲得这么清楚明白了，他不会是不懂吧？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试探：“你……不愿意吗？”

君墨寒眼帘轻动，垂下眸光：“你有何处需要我，尽管吩咐就是，不需要征求我的同意。”父亲的命令也是如此，他只有服从的份，没有他反驳和质疑的机会，他只需要做到他应该做的地步，其他的什么也不用去管。

他这种对于命令的绝对服从，让云姝同样觉得令人发指：“可是如果你不想去也可以不同意的，我可以安排其他人，我过来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哪里不方便的，或者你只是单纯的不想去。”虽然夙御给她的提议是带上君墨寒，但是她总得问问人家的意见，万一人家不想去呢？他们是不是得换个人来？

君墨寒微微诧异：“什么叫做不方便？”

被他的问题问的略微一愣，云姝缓了缓，耐心解释：“就是比如身体哪里不舒服，不方便出门，或者你的心情以及身体出现不舒爽，这些你都可以拒绝的。”

君墨寒微微歪了歪头，面带疑惑：“父亲从未问过我这些，父亲告诉我一个男人不能软弱，更不能让敌人看出自己的软弱，这些都是可以致命的。”强者，不需要弱点，所以只能无情。

云姝都惊呆了，他爹这到底给他灌输的是什么思想？像奴隶一样让他绝对服从主子的命令吗？这样活在世上有什么意思？难道他从来没有过独立的思考？他就没想过无聊的时候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可是饿了总得吃饭吧？他不会连纠结今天这顿饭吃什么都不去想吧？难道身边有啥能吃他就吃啥？

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这些不能称之为弱点吧？生病是常有的事情，难不成要藏着掖着？”不知不觉话题逐渐跑偏，云姝连忙打住拉回正题：“总之只要你不想去只管拒绝就是，一直服从别人的命令，没有独立思想，你不觉得别扭么？”

君墨寒静静地望着她，眼眸深处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波纹在慢慢往外荡漾，一圈一圈的融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