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念梧州,无法言说的想。
可是,这想念的背后,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恐慌……
二月初二,杨家嫁女,人人道杨家两女正是一对绝代双骄般的人物,长女嫁了当朝太傅,琴瑟和鸣,般配非常。今正逢二女出嫁,许的名门世子,情投意合,传为佳话。
坐在竹影晃动的帘下,我一笔一字默默念起了心经。
字落惊帛,墨迹在脑海逐渐翻腾,烦躁不安却淹没了心绪……
抬眼终于不得不看了看与我同坐马车中对面的何柘,他倒是安然,对视下还我一个浅笑,丝丝毫毫都是谦谦君子的姿态。
“偏偏一个伪君子。”内心实在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普天之下能这么了解他的人实在不多,而他在天下人面前,也确确实实不负重任做好了当朝太傅,一本正经地为国为民,论谁也无话可说。
可我二人之间,却难以做到像百姓与父母官之间那么简单。
大概是因为,无论何人凡是沾染了情之一字,许多人许多事便不再清楚明了。
话说到这里,并不是他为情不专,比如他捧在心底的白月光,何府正室杨兰,与他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夫妻相爱,着实是一段美谈。二人之间倒是真真实实的自在美好。
想到这里,不觉叹气,怕不是我们之间命中不合吧。
今日,本不该我来,可自昨夜何柘留下了话,今早我便被西芜拖起来装束好塞进了门前马车。
坐在马车上,心惊胆战下,怀着疑问,对上何柘的目光。
他一如既往地平淡,眸子微微清冷含着几分笑意,这笑意怎么都被我看出几分讽刺。
他缓缓开口,“今日杨府大婚,阿兰身子不适,你且代她走一趟。”
话音落去,我静静思忖。
如今我正处在一个尴尬地位,至于如何尴尬,便要从头说起。
嫁于何柘之前,我便是谢家的二小姐,后来鬼迷心窍拼命地嫁给了他。
奈何何公子心中自有月光,新婚之后才吐露了心声,娶了自家表妹杨家长女为正室,我这个原本的夫人只能静守府中,不甘受妾名,便成了无名无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