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着实是蠢笨,等他又俯首,吻了她的耳垂脖颈,她还没有别样的意识。
等何柘抱起她,走向那帘幕低垂的床上时,她才烧红了脸,大概是那份真心还在,她一时竟忘了挣扎,忘了她刚才倔强坚持回去的梧州,那帘幕垂下,遮了满室的香寒。
何柘本就染了□□的眼,含着香浓的酒气,这样丝丝缭绕了心魂,她再多的挣扎都成了多余,何柘只细细地瞧着怀里的她,月白皮相染了浅浅绯红,苹果一般娇俏可人,他想了太多,也念她太深,这夜里香浅意浓,只觉得心头荡漾,情深难忍,铺天盖地的都成了交融索取……
……
绿萝记不得她什么时候睡去的,只觉得浑身酸疼的难受,像被榨的精光,等她醒了的时候,天色大亮,何柘已经离开。
前来服侍的丫头仔细端了洗漱茶水来服侍她,估计是熬得太狠,她脸色颇差。
那丫头送来吃食,禀明了何柘去处,说是一早醒了便匆匆去了正院杨氏夫人住处。
绿萝正低头游思之际,那丫头又说,听旁人说何大人昨夜本是同夫人拌了几句嘴,心里烦闷就躲起来吃多了酒,后来杨氏担心寻了半天未果,哭了半夜差点是要背过气去。
绿萝出了神,原本怀了一丝的希望瞬时破灭,她低声道,“你说,你家大可是昨晚踏错了院子
她想起来,他昨晚开头那几句话,看来不是对她说的,说她太狠心,问她心悦他否,都不过是问错了人的,怪不得醒了之后便没了他半分踪迹,不过是她自己异想天开,自做多情。
绿萝低头吃吃笑了几声来,眼泪随即就落了下来,她想,怎么这样心酸的难受。
她怨不得谁去。
原来只是她的大梦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