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之前都会挡在她的前面!”萧沐轻声道。
萧万里顿时气急,“逆子”,萧沐听闻此话,本来还淡然的脸上,突然愤怒起来,然后顿时爆发了,“逆子,你承认过我是你儿子吗?如果你在母亲身边,她会死吗?如果我和萧瀛两个之中选一个,你会选择我吗?所以如果不能继续以前的师门关系,那我宁愿你当我是一个陌生人!”
萧万里顿时被萧沐的话气急了,冷笑一声:“陌生人,如果你是陌生人,你会有今的特权吗?那些圣虚期能巴结你,由着你,闻人煜舔着脸要把女儿嫁给你,还不是看中你背后的我,想用你换得一世平安!如果没有我,你算什么?”
“如果没有你,我可能和一般人一样,但我也不会压抑,我也不会在面对曾经的崇拜崩塌时,会显得那般无所适从,我可以重新贯彻我的理想,我不会再顾忌你,你同样也不用顾忌我。”萧沐才开始好似发泄一般,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弱,几乎不可闻。
萧万里脸上闪出一丝柔情,他握剑的手松了松,柔声道:“沐儿,现在九州已经是我们的了,你过来,我会补偿你的,未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离洛担扰的看着萧沐,看到萧沐的神情,这才安心,萧沐轻摇了摇头道:“不可能了,如果你真想补偿我,就放我们三个离开吧!”
萧万里脸色一变,明显不同意,萧沐脸上浮出一丝痛苦,开口道:“还记得过去,你一直教育我,大丈夫生于地之间,当读圣贤之书,养浩然正气,和世间一切不平之事战斗,对于敌人要给予尊重,即使那人再不堪,他也一定有一丝微弱的善良之处,人没有绝对的恶,只有对世间一切残酷的不同理解,他只是理解错了,不代表活着是错误。”
萧万里身体一震,离洛看向他的眼神也有些不同了,他没想过对方竟然能讲出如此之话,萧沐再次道,眼中满是感动,好似当时情景再次出现在眼前:“这些话是我刚进门派时,时时受辱、彷徨无助在越坡山后哭泣时,您对我的,不管当时您是偶然路过,还是特意在那等我,对我来,那一场景印刻在我的心间。往后的所作所为,我一直按这句话而努力,只到后来我才发觉,原来我一直在模仿你,我在走你曾经走过的路,做过的选择,每当我面临选择时,我都会问自己,如果是宗主,宗主会如何做,但宗主却好似在这些年忘记了这番话,应该只记得大丈夫生居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到最后,满是唏嘘。
萧万里脸上终于有所动容,他轻叹一声:“想不到你一直都记得,当年你刚入门,我收下你,你初入门,我怕你受到欺负,在暗处看了你一个星期,跟着你上山劈柴,中午做功课,下午去收集灵果,但你还是受到了欺负,好几次我都忍不住要残杀对方,但我忍住了,因为你都忍住了,我就知道你在外面受了不少的苦,但我又怕你走上邪路,所以才会在越坡后现身,予你那段话,之后,我请求白羽子收下你。”
萧沐一怔,他脸色复杂,他没有想过,对方竟然会跟着自己几,但他马上脸上再次出现愤怒:“月夏呢!你是看着她长大的,你怎么忍心?”
萧万里愧疚道:“那件事,我确实也有责任,但鬼修罗往来东阳宗,我一直知道,古陌雪为他收集情报,我也知道,后来欧阳月夏也加入其中,那次我本以为也只是问问情报,但对方直接杀了她,当时一切发生的太快,我确实阻止不及。”
萧沐没再话,但紧握的拳头,表示刚才的那番话让他的内心并不平静,他抬头看着萧万里,语气中有了几分哀求之意:“让我们走吧!”
“正是因为我愧对你,所以从到大,我从没有约束过你,其实现在我才发现,我没约束你,正是因为我相信你。”萧万里完看着紧闭双眼,一脸痛楚的古陌雪,最后叹了口气收回了斩龙剑,接着让开了路,萧沐从离洛的手中接过古陌雪,他询问似的看向离洛,离洛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萧沐扶着古陌雪警惕似的从萧万里身边过去,离洛紧随其后,两人刚过去,萧万里突然开口道:“闻人南霜的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萧沐怔了一下,但还是开口郑重道:“我答应的事情,不会变!”萧万里面无表情的点零头,萧沐三人再次往前走,这回萧万里再没有开口,直到萧沐三人走到了灵壁的旁边,萧万里才再次开口:“沐儿,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萧沐和离洛回头看向萧万里,萧沐看着他脸色复杂,最后摇头吐出两个字:“没樱”
萧万里一脸黯然,微低了一点头,轻声问道:“真没有吗?我和你母亲的事你不想知道吗?”萧万里完,紧紧的看着萧沐,也不知道他想从萧沐身上找到什么,萧沐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他淡然道:“那是你们的纠缠,我只知道从我记事起,母亲没有埋怨过你一次,即使病重也没有想过要找你,直到死,她才让我带着书信来东阳宗拜师。”
萧万里缓缓道:“当年我闯荡江湖的时候,那时候年轻气盛,遇到几个魔教中人挑衅,最后虽然斩了对方两人,但仇也结下,对方一直在追杀我,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了,想着跟对方拼了,终于设计杀死了几人,但我也重晒地,多亏遇到你母亲,她帮我医好伤势,如那些老土的故事,我和她也渐渐产生了情素。
我回东阳宗本来想让掌门赐婚,但派中令狐长老希望我娶她女儿,他女儿和我青梅竹马,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她对我有不一样的感情,我本不欲同意,但最后我还是同意了。”
萧沐脸色一变,立马明白了什么,虽然早就猜到,但对方如此出来之后,他的心骤然一缩,声音虽冷,但更多的却是无助:“为了掌门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