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朱走近了,他把剑当做拐杖拄着,一步步挪了过来。
而刘子歌还是在原地一动不动,第二次使用定海神针的后果比他想象中还大。
身体内一直在亏空的弥补着超支的能量,他现在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如果不是最后关头他自己站稳了脚跟,现在只有不雅的瘫在地上了。
三分钟,再给我三分钟。
估摸着身体内的受损程度,刘子歌大概估算了下自己能恢复行动能力的时间。
想勉强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呢?
成王败寇,丹朱作为尧的长子,他的所作所为有什么错吗?自己作为大禹,接过禅让的位置治水,好像也没错。
小南怎么还不来帮我。
别人不知道,她应该是很清楚自己的状况的。
刘子歌艰难的回头,挪动着僵硬的头颅,确是看到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不就是带自己回来的启吗?
大佬你玩什么啊,刘子歌稍微放下心。
再说,历史的扭正也足以让“大禹”活下来。
等等!
谁是大禹?!
假如说没有自己,大禹就是启。如果自己在这里死掉,那秉承自己遗志去治水的启,不就是另一个版本的大禹治水!
鲧治水失利,被舜帝所杀。大禹继承父业,接过舜帝的地位!
不行,
我不能死!
刘子歌的目光突然坚定起来,虽然他现在这具身体已经不足以支撑任何一场打斗了。但是逃跑,拼尽全力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快了,快了。
随着息壤不断地恢复体内的组织,丹朱也终于走到了刘子歌面前。
他一寸,一寸地把剑抬起来。
好不容易抬高到了与胸相平,却又塌了下去。
丹朱吐出一口血,好不容易抬起的身躯一下又变得佝偻。神奇的是,他眼中居然看不出一丝仇恨的存在。
他开着不能动弹的刘子歌开口了,声音很小,连刘子歌也只是堪堪听清,
“大禹,我知道,你现在很脆弱。我这一剑。”
说着,丹朱抬起了手中的剑,
“就能要了你的命。”
还有两分钟。
“呵,你说,这天下多神奇?血脉带来的地位让一群人杀来杀去。现在,尧的子孙,只剩我一个了。”
丹朱把手里的剑重新撑在了地上,锈迹斑斑的剑上满是血迹,
“他们,全都是我杀的。”
他笑了,笑的如孩童般纯洁,带着种解脱的神色,
“我杀了你,又该是谁霸占这天下?”
“大禹,做尧的传人可好?老宅族谱中的石壁上,有一系,是空白的。这也方便你在舜帝死后的情况下名正言顺的去接过这个位置。”
像是失去了力气,丹朱一下跪倒在地上,只是手里仍旧拿着那把锈迹斑斑的剑。
“要不然,我就杀了你陪葬!”
虽然是跪着,但丹朱依旧是拔起了扎在泥土中的锈剑。
还有一分钟。
刘子歌终于可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