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长缨做的暗器,发出时对着人周身大穴,一般高手即使躲过要害也难免会受伤,而路远航轻轻松松就躲过还接了五枚。
“林陌,我是你师傅,你试暗器也不能拿我试吧!”路远航大叫。果然是蛇鼠一窝,两人一样的腹黑不按常理出牌。
“师傅,对不起啊,徒儿知道你武功高强再厉害的暗器都不可能伤到你。”凌烟歌笑着说,可怎么看都不怀好意。
“远航,你以前可是所有的暗器都能接下的!”战长缨补充道。
“喂,以前的暗器是什么暗器,这暗器是什么暗器,这是您推算了多久演示了多久,甚至计算了人体遇到危险时的各种反应设计出来的。谁能全部接下我给他洗一个月的亵裤”
“此话当真?”战长缨看向路远航。
“当真!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路远航梗着脖子坚定地说。
“好,歌儿,你对着我射。”
凌烟歌对着战长缨连摁两下另一边的宝石。衣袂翩跹,和着飞扬的发,一双手轻拢慢捻,那飞射的暗器便成了手下的琴弦,双手一压,一切戛然而止。似乎刚刚只是弹奏了一曲《广陵散》,语音未消,而在场的人目瞪口呆。十枚暗器在他摊开的手掌熠熠生辉。
“走吧,我们去吃早饭。”战长缨将树上的暗器也取下来,“待会儿我再教你怎么将暗器装回去。”
战长缨走过路远航身边的时候,将路远航手里的暗器也都拿了回来,还不忘提醒:“记得每天来拿我换下的亵裤。”
等路远航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凌烟歌和战长缨已经出了园子走远了。
“师傅,你怎么收了这么个妖孽徒弟啊,让我这个师兄的尊严何在?既生长缨,何生远航……”路远航仰天长叹。
“谢谢你!”
“不要和我说谢字,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想守候的温暖,如果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战长缨。”
在新安县城以养伤为名待了二十多天的郡主车驾终于要离开了。新安县各级官员总算可以睡个安稳的好觉了。
帝都
“陛下,郡主从新安县启程了。”
窗前明黄色的身影看着朝露苑的方向。
许久,老太监又开口,“是否加派些人手保护?”
“不需要,有长缨在。”
低着头躬着身的老太监上前在香炉添了熏香,无声的退出。
“主子,目标已重新出发。是否继续……”黑衣人手掌竖劈,比了一个杀的手势。
“我们派出去的人音信全无,你以为这二十多天他们真的是在养伤吗?传信给那边的人,先按兵不动。”声音从暗处传来,看不清说话者的脸。
“黄雀该归巢了!”
从新安出来,已经又走了大半个月,除了遇到过两股土匪打劫,再没有其它的刺杀行动。从帝都一出,就遇到了伏杀,而如今离帝都越来越远,反而平平安安,怎么看都不正常。
“战长缨,我们在新安县作停留,不只是为了修整那么简单吧?”凌烟歌与战长缨策马走在了车队前面。
“你说呢?”战长缨偏着头反问凌烟歌。
二人都戴了面具,却无法掩盖周身的气度。
“总有一天,我会变得强大,不成为你的拖累。”说完凌烟歌调转马头,回到了车队里,马车旁。
“歌儿,你从来都不是我的拖累,你是我的救赎。”战长缨看着凌烟歌的背影喃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