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要争夺太子之位,而很多事都是苏珩在替他办,如果苏珩太聪明了,那么迟早会鸟尽弓藏,而相反,如果是一个只会听命于人,没有多大头脑的才会让人放心。”凌烟歌思索片刻后分析着苏珩的所作所为。
“小丫头越来越聪明了。”战长缨如玉的容颜在烛光下绽开绚丽的烟火,那抹微笑也许只有在面对凌烟歌的时候才会那般耀眼那般真实。
“可是,就看老皇帝对子女们的态度,他如果本本分分的做他的皇子,日后就是苏玹继位了,也少不了给他个闲散王爷做啊,又何必冒着危险替苏钰卖命呢?”
“对啊,他图什么呢?”
战长缨托着腮看着认真思索着的凌烟歌,将问题又抛给凌烟歌。
“他和苏钰一样,也是为了皇位?”凌烟歌以似询问但肯定的眼神看着战长缨。
“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凌烟歌恍然大悟。
战长缨笑而不语,他的小丫头越来越厉害了呢。
苏珩从驿馆出来并没有直接回皇宫,而是去了大皇子的别院。
“皇兄,战长缨受伤了,臣弟亲自试探过。”
“你确定?”苏钰反问。
苏珩本以为将这个消息告诉皇兄他一定会很高兴,可是看他的样子怎么有些怀疑他说的话的意思。
“我们派去的人,全都是负伤回来的,说根本没有伤到战长缨。”一旁的中年男子看到苏珩眼里一闪而过的怒意,就开口补充道,正是域延门门主夫人的弟弟宁无松。
苏珩听了大惊失色,“宁堂主派去的人都没能伤了战长缨?”
宁无松和宁无柏相继点点头。
“可是我到那里的时候,战长缨右手手臂受伤了,伤的不轻,人已经昏迷了,我担心他是装的就在扶他上马车的时候用手试了他的伤口,是真的。”
“难道是还有其他人在我们的人之后伤了他?”
苏珩确定战长缨受伤无疑,于是宁无柏提出了另一种可能。
“不管是谁干的,战长缨明天参加不了狩猎,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这次如果成功了,汐醉很快就会成为皇后,两位舅舅就是国舅爷了,域延门掌门的位置,也该换人来坐了。”
苏钰一脸阴狠,在自己人面前,他已经不想再装成一副贤能敦厚的样子了,就算他再好,父皇也不可能把皇位传给他,这才是本来的他,无毒不丈夫。
第二天的狩猎,战长缨是去不成了,凌烟歌自然要留下来照顾战长缨,战千紫一脸郁闷的在房中走来走去,本来还想今日的狩猎场上,一展英姿,让南越的百官都看看她战千紫能文能武,才是最配得上苏玹的人,可是战长缨居然受伤了,所以她也就只能在驿馆待着了。
“林陌,你陪我去街上走走吧,不能去狩猎,总能去江州的街上逛逛吧?”凌烟歌前脚刚把一碗药送到战长缨房间,战千紫就气呼呼的到了。话是对凌烟歌说的,眼神却是飘向战长缨。
没错,她虽然是公主,可是临走前父皇再三叮嘱让她一定要听战长缨的话,虽然她一直在战长缨面前大呼小叫,但其实她是害怕战长缨的,只是想用咋咋呼呼张牙舞爪的样子给自己壮胆。
“好,您先准备一下,等王爷喝了药,属下就随您出去。”
“真的吗?那你快点啊!我去换衣服。”
没等战长缨开口,战千紫就高兴的离开战长缨房间了,生怕战长缨会阻拦。
“喂,你是我的侍卫,我还没同意你出去呢。”
“王爷您就在房间好好歇着养伤,想吃什么告诉属下,等回来的时候属下给您带回来。”
凌烟歌将药碗放在战长缨床边的矮几上,“对了,这碗药不烫了,您要记得趁热喝。”
战长缨怎么看怎么觉得凌烟歌一脸坏笑的样子是故意在气他。这是赤裸裸的欺负他不能出门得在房间当病号吗?要是都按常理出牌那他就不叫战长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