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江湖上有人争名利,有人重情义,不管如何总有个希望,总要给人个盼头!
唯独让赵元景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出京以来的两次刺杀,是不是同属一伙人?
前有武者,后面又来方士。
若是真是一方势力所为,那可就真有些骇人听闻。
京中蓬莱来高手似乎也是方士,那昨夜的那人是不是又与蓬莱有什么关联?
他们连夜赶路,马车上,赵煜见赵元景皱眉,添了一杯查问道,“京中来信,洛阳御史道言官赵昱已经被查办下狱,此刻就在洛阳府衙的大牢中!”
“什么罪名?”赵元景问道!
“贪污!”
“还不够,让刑部再使点力,但是文书上添笔强占民田!”
赵煜不禁咋舌,“你可真是毒,大晋律官员贪污是流三千里,强占民田可是要抄家,连人家妻儿也不放过?”
“不抄家怎么怎么查得出他结党营私,蛊惑藩王,陛下要得是拿东南的名头。不办漂亮了,到时候死得人更多!”
“所以,就死他们一家了?你们就这样冷血,我可听说他女儿才四岁!”赵煜有些不悦!
“丞相就没有教过你,权势之争动辄破家灭族?再说了,她女儿四岁也不在问斩之列,能活就不错了,你以为谁都能像你赵公子一样再活得潇洒得意?”赵元景是觉得赵煜有些妇人之人!
“爷爷安排刑部这么办自然有他的考量,我们不要坏了事!”
他冷冷道。
“赵昱做不成,本王把故庆国办成叛国也是一样的,四品守备倒台牵连的人总不会比个七品的言官少吧?”
赵煜哑口无言,“我去回信!”
马车一旁的江诚看到赵元景瞪向他,赶紧低下了脑袋,“你都听到了?”
他赶紧摇头,尴笑道,“小人……小人什么都没有听到!”
赵元景却笑道,“没事,说来就是听的,既然都听到了,那可就要绘声绘色的给本王传出去!”
江诚不解道,“这是?”
赵元景没有理赵煜,依旧道,“马上就到云阳了,关于本王要对付故庆国的事,你可务要让胡家人给我知道。给你的丹药只有六颗,什么事三思而后行,办成了就去军营找沈或,他会继续给你药!”
江诚点头,“小人遵命。”
“嗯!下去吧!”
江诚掀帘跳下了马车,天边已有一抹鱼肚白!
赵煜还是不明白赵元景为何这么做,消息泄露出去,对他可没有半点好处,“你这是?”
“我们去哪里?”
赵煜道,“云阳啊,这不快要到了!”
“不,我们去齐州!”
“去齐州更不应该传消息出去了,这岂不是让他有了防备?”
“我们去齐州往返得一月,胡庆国能把屁股擦干净?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他最好把做过的恶心事一件一件梳理才好。听说他小儿子颇有才名,若是看见李淑媛娇滴滴的美人儿贱卖远图公遗宝春意盎然图未必不会心动。她搭上线,胡庆国要是不心力交瘁,怎么煽动他儿子风云天翻地覆呐?”
赵煜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春意盎然图竟然是这般谋划,“你可真是阴毒!”
“能得赵公子夸奖,小王也是不甚荣幸。你看这江湖里,李淑媛放不下皮相,江诚放不下家人,金传甲孑然一身挺重义,但也更重自己性命,这人呐,都有本难念的经,放不下执念!”
“你若是日后去了妇仁之仁,或许也能成为我大晋一代名相!”
赵煜没有言语,细细思索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