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顺心中不忍,平日里虽说他没有“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之心。只是就这般持强凌弱,平白无故结果别人性命,始终觉得不妥。
把鱼龙刃收到储物袋里面。这储物袋也是个神奇的物件,只心意一动便是可以把手中之物,挪入储物袋之中,哪怕是这六尺长的鱼龙刃,也是轻松异常。
心中有些不满,正欲要告辞,双手作揖,微微一顿首:“眼下贼寇已然退却,晚辈先行告辞。”
傅墨源上前来,忙按住他双手,冲他微微一笑道:“恩公大义,在下没齿难忘,不若光临寒舍,待在下招待恩公一杯水酒才好,也让在下好生感谢恩公一二。”
“不了,举手之劳,不劳傅堡主费心了,在下还有要事,若是有机会,日后再聚,尤为不可。”
转身,便欲动身。
却又一个娇滴滴,水灵灵的声音,铃铛一般,清脆空灵,传入陈顺耳朵来。“恩公此番大义,不但救了奴家,还救我傅家堡百十口性命。奴家更是没齿难忘,还望恩公不要嫌弃。”
听得这女子唤他恩公,只感觉这女子的一颦一笑,一言一动,仿若是有千百只猴儿齐刷刷的挠他的心肝。此刻细瞧面前这女子,只觉得她面庞和善,慈眉善目宛若是女菩萨,女神仙,便是自己多看一眼都是亵渎。多与人说一句话,便是要下十八层地狱。
当下脸绯红,结结巴巴,不知所措,却又有些茫然。
“仙女莫要折煞在下,在下陈顺只是偶然路过此,顺手而为之。”
这女子,俏脸嫣然,抿嘴,吃吃而笑,她只觉得面前这傻呆子,竟是唤她作仙女。又道:“恩公莫要折煞奴家了,奴家名唤傅兰芝,恩公若是不嫌弃,唤我一声兰芝便好。”
与人争勇斗狠陈顺却是得心应手。只是眼下这番盛情难却,却是着实戳到了他的难处。只得痴痴傻傻道:“在下告辞。”说完便是转身欲走。
傅墨源示意傅兰芝一个眼色,傅兰芝会意。
忙是轻轻挽住陈顺臂膀,拉住陈顺,状若梨花,似梨花带雨,又好似泣下沾襟道:“恩公这般无情,是嫌弃奴家么。”
陈顺自己还是个雏儿,那里招架得住。对方又是好言相劝,又是这样胡搅蛮缠,他也是怕了。只是更多的却是不不愿惹得面前这妙人儿伤心,道:“姑娘言重了,是在下唐突了。”不知怎的,他竟然开始胡乱的道歉起来。
傅墨源领陈顺到堂中坐下,又命人奉上茶水。
道:“此番还多亏贤侄出手,不然我这把老骨头,也是要折在那杀通天手上了。”
“傅堡主不必记怀,除恶惩奸本就是我辈的职责,今日也是顺手而为之。”
“不知贤侄是那里人氏,在我这枫石镇,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只要轻轻言语一声便可。”
陈顺见他说的这番客气,却也是放松了警惕,便是把自己开始学徒,到前晚听得有人要袭傅家堡,他便远远跟着,所以才今日这才出手。
好在他也不傻,也未把那日炼丹的事情说出来。
听他这么说,傅墨源却是想起了自己年少的往事,不经感慨。一旦打开了话匣子,二人聊得更是融洽,不时之间笑意连连,好的好似是一家人一样......
傅兰芝端了两盏茶水进来,后面跟着几个女眷,端了些糕点。
微微欠身,朝陈顺行了一礼,“这是奴家做的桂花糕,以及取自这枫石镇特有的清茶,又佐以冬日的雪水,窖藏了三个春秋,恩公且试试,尝尝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