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而香甜的发香到了午间似乎还停留在言寒的手指间,他越用消毒水洗越显得清晰。
夏夜的闷热和身体的燥热让言寒的心理更加不舒服。李小伟一进门诊房,就瞧见他们向来果决英明的言寒正拿着一个病历书沉默揣度着,也不知是不是患者的病情特别严重,言寒下笔的手犹豫几次抬起来又放下。
吓得他对面的病人焦急又不敢叨扰地问一句。
“言医生,这病历书有问题吗?”李小伟忍了半天最终还是没忍住出声打断了这奇怪的气氛。
言寒抬眼睇了他一眼,阴冷的目光让李小伟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带病人下去办住院。”言寒还捏着病历,吩咐他道。
“医生,我是不是治不好了,我知道这晚期癌症开了刀还是一样死,可是到了这份上,医生,你也得给我说说啊!这要死了,你还让我去住病房干嘛啊,这不是浪费钱嘛?”病人见他这样也急眼了,机关枪似的地啪啪问。
言寒见他这样嘴角一歪,冷哼一声,突然把病历书拍在桌面上,手掌落在桌面上发出一声巨响,震得那病人的身子跟着一抖。
“谁给你说得这肿瘤是晚期?谁又告诉你肿瘤开刀后还是一样的死,,让你住院就是代表你的病还有救。”
李小伟小心翼翼地凑近,眼睛在病历书上扫了扫,然而看完之后才明白原来这癌才到二期。
他还是不懂言寒为什么会一副很犹豫不决的样子。
那病人一听自己还能活,立马转变了一张脸,双手合十急忙感谢。
这个病人是幸运了,可是李小伟和高静就倒霉了,这一个下午也不知道言寒怎么了,一直不爽地怼这个病人又怼这个病患。
见这个病人又开始喋喋不休地抱怨了,言寒又一次摔了手中的诊断书。
“你接着说。”言寒冷冷地道出几个字。
“说,说什么?”病人这次瞬间卡了壳,不知该从何说起。
“良性垂体瘤?”言寒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良性”那两个字。
“哦,别家的医院说我这个肿瘤必须摘除。这瘤子长在脑子里怎么能放心了,它不摘除,这不天天让我睡不着觉啊!”病人理直气壮地道。
言寒脸色阴沉,眼中带着森森怒气,沉声对李小伟他们道:“你们给他讲,良性垂体瘤是什么?”
“言医生为何要我们给他解释?”高静小声地嘀咕。
言寒从她手上抽片子,递给那个病人,漫不经心地道:“难道你让我的时间全部放在这种事情吗?做一个医生还得给病人科普吗?”
高静看他脸色冷得渗人不敢反驳了,期期艾艾地和李小伟拉着病人往旁边拼命给这个没有文化的病人讲良性和恶性的区别。
一下午又得学本领又得和病人处理关系,把李小伟和高静累得口吐白沫。
深夜,言寒在办公室的休息室中辗转翻侧地睡不着,身上的燥热感觉在幽静的黑夜中更加强烈了。腕表上显示半夜2点了,言寒还是放弃了心头的坚持。
他轻而易举地打开了叶冷雨的门,尽量地放低自己的脚步,蹑手蹑脚走进她床前。